傅秋锋:“……”
傅秋锋实话道:“这个真不会,臣已是个废人,没资格留在霜刃台。”
容璲又气又无奈,皱皱眉:“你没资格离开霜刃台,信誓旦旦为朕效忠,就算瞎也得在霜刃台扫地浣衣。”
傅秋锋又肃静下来,夜风吹过他潮湿衣裳,他冻得心生厌倦,无所谓地答应道:“是。”
“是什是?”容璲想发火,但傅秋锋面无表情,连眼中都缺乏神采,清俊苍白脸尽是拒人千里之外气息,便让他不知冲哪里发泄。
傅秋锋低低头:“臣现在已经瞎,不能为陛下办事,是臣没用。”
容璲呼吸紧,竖起手指在他面前晃晃,毫无反应。
“不可能,这个剂量幻毒不伤人,就算是柔弱女子中毒也……”容璲此刻终于急躁起来,盯着傅秋锋双眼,“你,你还有哪里不适?”
“没有。”傅秋锋闷闷地说。
“说实话!”容璲不容拒绝地低吼,他弯腰托起傅秋锋腿把人横抱起来。
就在这时走廊传出声闷响,半晌再没有其他动静。
韦渊试探道:“主上,您不去看看吗?傅公子好像还没出去。”
“磨磨蹭蹭,耽误朕回碧霄宫。”容璲拂袖冷声说完,大步出刑室。
傅秋锋坐在台阶上,靠着墙壁默默调息,听见刑室房门砰下,便睁眼停下动作,缓缓站起来想走。
“站住。”容璲冷喝声,“们顺路,到天垣门再说。”
傅秋锋干脆闭上眼,半睡不睡晃阵神,就被小圆子惊讶吵醒。
“公子,您回来……您这是怎?”小圆子乱七八糟地系着衣服冲出来想接傅秋锋,但容璲越过他直接进卧房,把傅秋锋放在床上。
容璲沉着脸道:“中毒,眼睛看不见。”
“是实话。”傅秋锋道,“臣能走。”
“哼,朕没在幻觉里打断你腿吗?”容璲冷声说。
傅秋锋沉默少顷,道:“您打断臣手。”
容璲噎,尽管是幻觉,听起来却也不是滋味,他自认对下属不错,就算韦渊办砸任务,他也从未下重手打过人。
“朕才不会打断你手,录事没手拿什写公文。”容璲哼道,“不过你如此才华横溢,用脚写也不成问题吧。”
“是。”傅秋锋跟上容璲,他听声辨位功夫还在,虚浮地跟在容璲身后。
他们走出段,容璲回几次头,渐渐发觉不对,站定屏息之后,果然傅秋锋也停在原地,茫然地环顾四周。
“你眼睛怎?”容璲扣住傅秋锋肩膀,逼抬头面对自己,那双本该明锐眸子此时黯淡无光,看向他时也没有聚焦。
“被陛下挖掉。”傅秋锋平淡地说,“在幻觉里。”
容璲怔:“朕挖你眼睛做什,瞎还怎为朕办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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