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,太子若不死,朕还真不知遍地都是太子党羽。”容璲嗤笑声,他想问问傅秋锋怎看,转头发现傅秋锋病重垂死
傅秋锋下意识伸手,但容璲没扔,他拄着树枝走到桌边坐下,把树枝靠在桌沿上:“先吃饭。”
傅秋锋听着声音过去,摸到那根盲杖,上端削很光滑,长度也正好,他有点别扭,还是道声多谢,坐下喝粥。
容璲没吃几口,靠着椅子喝茶提神,状似无意地说:“会儿去霜刃台?”
“臣去还能做什。”傅秋锋低声道,“不敢耽误霜刃台公务。”
容璲蹙着眉无声地叹气,这时韦渊匆忙找过来,进屋望着傅秋锋:“主上,属下有要事禀报。”
“起来用膳。”容璲倒杯温水递到床前,“朕才和柳侍郎谈完,正好起吃。”
“臣身份低微,不敢与陛下同席。”傅秋锋婉拒,说完之后才意识到,容璲半夜有事离开兰心阁,莫非到现在还没休息?
“你不起来,是要朕喂你吗?”容璲拽起傅秋锋手腕把水杯强行塞到他手中,“你还想不想为朕办事?”
傅秋锋抬头往床边转过脸,垂着眼帘:“只要陛下有令,臣自当死而后已。”
容璲气恼地吸口气,扬声唤道:“小圆子,进来伺候你家公子更衣。”
“直说吧。”容璲摆手道,“人既然拷问过,朕质疑也算有始有终,不用再遮遮掩掩。”
傅秋锋撩下眼皮,捏着勺子装作无意细听。
“卯时看守杨淮崇威卫换班时,有刺客试图杀杨淮灭口,被暗中盯梢暗卫擒下。”韦渊沉声道,“此人与供词中神秘面具人特征相同,正是扬武卫中郎将孙立辉。”
“他如何潜入皇宫?”容璲脸色微变,“扬武卫才出事,他便来灭口,反倒像是急于将这个神秘人送上门来,就此结。”
“属下已讯问过,但此人拒不开口,只说……”韦渊小心地停顿下,“他受太子恩惠,谋划多时要为太子报仇。”
傅秋锋扶着床柱下来,光脚踩在地板上弯腰去摸鞋子,容璲看两眼,那双便鞋就在床底,他看得着急,忍不住去按住傅秋锋腿把鞋子拿到他脚边:“赶紧穿好,别再着凉发烧,药都喝不过来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傅秋锋默默踩上鞋子,小圆子满脸心疼进来,搀着他去洗漱,他不太适应,挣脱小圆子手,“告诉位置就好,能走。”
容璲盛碗粥晾上,舔舔下唇,然后出门去后院,半晌后拎着根削掉分支叶子树枝进来,敲敲地板:“给你折根盲杖。”
傅秋锋正试着靠摸确定外衫正反,闻言扭头转向门口:“臣有小圆子照顾,陛下不必担心。”
“朕看你自己逍遥惯,跟条尾巴浑身难受。”容璲调侃他,“接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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