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秋锋略思考,想起颐王就是容璲现存两个皇兄之,听说为人淡泊名利,琴棋书画无不精。
“朕厌烦他。”容璲语气狠,“朕恨不得让他死,但朕没有理由杀他。”
傅秋锋摸到脸盆架边上,把水桶剩下水倒些,摘下眼前纱布洗去残留药膏,边说道:“陛下息怒。”
“他每次来见朕,都是为什书画名帖,朕也有喜好东西,为何朕不能像他样专心致志?”容璲拧紧眉,“朕也曾被推进池塘,那时朕不会游水,疯似喊救命,他抱着先帝赏赐砚台路过,满面兴奋,连看都未曾看朕眼。”
傅秋锋擦着脸走到屏风边,睁开眼眨眨,眼前忽然浮现片凌乱光影,他连忙凝神细看,浴桶轮廓逐渐清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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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秋锋站在桌边,自然道:“臣是说喊小鹿倒水。”
“……亏朕还以为你有多诚心。”容璲失望地哼道,“去吧。”
傅秋锋出门找林铮书童小鹿,他正在背药方,见到傅秋锋后忙提醒道:“傅公子,您会儿该换药,千万别忘记。”
“嗯,多谢。”傅秋锋隔着纱布摸摸自己眼睛,托小鹿给浴桶添上水。
“朕不知他是真沉醉在自己世界,还是根本不在意朕死活,可朕每次见到他,朕都忍耐不住这股要将朕焚烧空嫉恨,朕要在永无休止尔虞诈中直挣扎到死吗?”容璲呼吸急些,掐着浴桶边缘,指节捏发白,“朕想要东西,何时才能彻底属于朕?朕是真想要吗?……朕有时也羡慕你,若只是为某人效忠便能心无旁骛,也许就没有朕这些烦扰。”
傅秋锋稍感错愕,容璲背影出现在他眼里,虽然还有些模糊,但他确实能看得见,但更让他难以置信是容璲竟然也会羡慕他。
他并非心无旁骛,容璲也并非毫无迷茫。
“过今晚,朕还要说服襄国公,要查出密道所在,要让陈峻德认罪伏法,顺理成章治他党羽干人等罪,要让北幽再不敢进犯大奕……”容璲直起身子往后靠靠,长舒口气,缓缓笑,“朕很累,这些话,朕从未对人说过,你若敢背叛朕,朕就把你脑子勺勺挖出来,这可不是恐吓。”
容璲在屏风后换下衣裳迈入浴桶,水温稍有些热,让他昏昏欲睡,他提起些精神趴到浴桶边缘,懒散地喊声傅秋锋:“知道朕为何要去打猎吗?”
傅秋锋靠着墙边过去:“臣不知。”
容璲心情复杂地喟叹:“那你猜猜,算朕拜托你。”
“……莫非与密道有关?”傅秋锋试探问。
“你每次都能猜中,真让朕心生不悦啊。”容璲往水里沉沉,温水没到脖颈有些憋闷,他压着胳膊低下头,没头没尾地换个话题,“颐王今天来找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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