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罢,今时不同往日,你身边有这多人,不需要救你。”上官雩自己坐到容璲对面,翘起腿,用纤细手指托着下巴,“还是后宫里麻烦事,楚婕妤和韩昭容正在停鸾宫,求和你主持公道。”
傅秋锋站在容璲身后,从上官雩不再掩饰姿态和自称里足以看出她也是容璲某种合作者,而且渊源不浅。
容璲沉思片刻,茫然问:“朕见过她们吗?”
上官雩幽幽叹道:“两个月前,你说楚婕妤琴弹好。”
“……是她啊,鹤州刺史女儿。”容璲这才想起来,“又主持什公道?”
傅秋锋在心里感谢自己手艺,把个更像贵妃皇帝变成顺眼正经人。
“哎呀,妾身真是眼拙。”上官雩笑盈盈地行个礼,“陛下英武豪迈,公子风仪严峻,真叫妾身这般小女子羞于直视。”
容璲:“……”
容璲对自己相貌很有自知之明,听得出上官雩话里戏谑,他敛眉严肃道:“有何要事?”
“们女人家事,怕傅公子听不好。”上官雩柔声说道。
,情不自禁地拍下手。
容璲问道:“如何?”
傅秋锋正色道:“帝王风采,不怒而威。”
容璲只觉得头皮绷得发紧,有点穿朝服戴冕旒疲惫感,不等他到镜台前去看看,小圆子快步赶过来,低头禀告:“陛下,公子,停鸾宫贵妃娘娘来。”
“让她进来。”容璲应声道。
“楚婕妤三天前惶恐前来告状,说意外在自己床底发现写有陛下名字木人偶,
“臣这便告退。”傅秋锋拱手道。
“不必。”容璲拦住他,“上官,朕已给他霜刃台录事令牌,朕信得过他。”
上官雩慢慢转过眼神,探究地盯着傅秋锋,她在柔媚和锋利之间变幻自如,让傅秋锋不禁凝神屏息。
“信到何种程度呢?”上官雩笑意不减,“值几个韦渊?”
“非是同人,各有用处,各有所长,何须比较。”容璲平淡地说,
“是。”小圆子领命,临走时抬下头,然后满脸愕然地看着容璲,愣愣才匆忙下去,差点没绊在门槛上。
上官雩来很快,没带婢女,和小圆子错身而过,身绛紫长裙高贵典雅,发髻左右步摇缀着明珠熠熠生辉,她大略环视圈屋内,问道:“陛下在何处?本宫有要事禀明。”
傅秋锋指指背对着上官雩站在镜台前照镜子容璲。
容璲沉叹声,转过身来,顺手拽严自己衣领:“唉,朕不过数日未到停鸾宫,你连朕都不认得吗?”
上官雩捂着嘴强忍笑意,打量着高束头发露出前额容璲,那双细长眉末端微微上挑,和惑人眼梢分外相宜,没往日里总是半系半散发丝遮掩,颦笑间少慵懒情韵,多潇洒英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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