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公平起见,臣也想求人随行。”容翊微微颔首。
容璲问他:“何人?”
容翊瞥向气闷韦渊,朝他指:“韦统领。”
韦渊终于忍不住,蹙眉低声怒道:“陵阳王!臣有公务在身,恕不能奉陪。”
“陛下敢吗?”容翊不理会他,目光灼灼地盯着容璲。
余下三人谁也没有说话,韦渊感到阵压力,频频侧目,容翊突然偏头对他笑下,那张有些北方异域风情脸笑起来带着傲慢和挑衅,让韦渊恼怒更甚,默默把手里断箭又折半。
半晌之后,傅秋锋拎着个编筐过来,道:“陛下,您要东西在此。”
容璲直起腰,打开盖子,伸手进去摸摸,筐里是只灰褐色野兔,后腿系根红绸,皮毛有些硬,撸着不是很舒服。
“既然皇兄喜欢打猎,们不妨比试下。”容璲让傅秋锋把筐拿到容翊面前,给他看看,“朕放这只野兔进山,刻钟后朕与皇兄再追,谁先猎到就算谁胜。”
容翊眼中亮:“既是比试,必有输赢,赌注呢?”
见陛下。”
容璲托着下巴俯视他,脸色慢慢缓和下来,然后拍拍韦渊肩,悠然笑道:“六皇兄箭术愈发神妙,朕此时还能坐在这,恐怕是六皇兄手下留情,而且方才傅公子替你说话,此事就算吧,不过你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。”
韦渊瞟向容翊,眼底翻过抹怒意,认罪道:“属下知罪,甘愿领罚。”
“臣只是想杀那头鹿,让陛下受惊,实属意外。”容翊嗓音低沉厚重,有种不慌不忙感觉,他仰起头来看着容璲,“臣五天前就在山中狩猎,不知陛下到此,还望陛下恕罪。”
“随你怎说吧。”容璲显得兴趣缺缺,随口问道,“太妃身体还好?”
“有何不敢?”容璲傲然扬头,成竹在胸,张扬
“皇兄若是输,朕任何惩罚,你都要受。”容璲意味深长地轻哼,他俯身看向筐里,手指拂过野兔长耳,那只野兔选很是矫健,他头发顺着颈侧滑落,飘过阵奇妙香气,让容翊不适地躲躲。
“臣若胜,又该如何?”容翊在狩猎上显得信心十足。
“那你险些误伤朕之事便笔勾销。”容璲许诺。
“好。”容翊口答应,“听闻陛下凡事都让傅公子随行在侧,这次也要带傅公子起吗?”
“自然。”容璲笑笑。
“依然康健,比箭偶尔还能胜臣。”容翊笑道。
“王府住可还习惯?”容璲又问。
“臣从封地回京已经三年,早该习惯。”容翊回答。
“那朕就没什好说。”容璲歪着身子倚在软榻上,没有让容翊起身,招手让傅秋锋靠近些,在他耳边耳语吩咐几句。
傅秋锋眉心微微拧,有些不解,但还是点头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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