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人敢明目张胆谈论太子容瑜,但说“当年病故那个人”,消息灵通宫人皆心照不宣地点头。
容璲吃饭时候,傅秋锋没提容瑜,他怕自己开口,容璲直接气饱,就挑些边角消息说给容璲。
“贵妃娘娘请太医院众太医为贤妃会诊,但暂无结果,下午发皇榜,寻京中神医药师能人异士入宫,不久前有个探子伪装成大夫入宫求见,被暗卫押回霜刃台,此人其实是京中无赖,招供有人花钱雇他打探贤妃病症,从雇主衣衫来看,应该是商铺老板,或是大户人家管家之流。”傅秋锋道,“臣推测应是陈峻德,贵妃娘娘派自己人去监视贤妃,宫中婢女内侍律不得接近,陈峻德纵使在宫人有眼线,也探知不得情况。”
“陈峻德求见朕吗?”容璲问他。
“太医束手无策时就来求见。”傅秋锋说,“吉公公让他回去,恐怕他明日会再来。”
在乎过这些规矩,朕对自己身体很满意,不怕你看。”容璲悠悠然翘起条腿,他上身披着里衣,衣襟半敞,撑着床铺微微后仰,“爱卿,来,朕命令你看。”
傅秋锋眼神无所适从地偏向别处,忙后退两步,容璲眉眼诱人沉沦,他从不以此为耻,或者对自己相貌有所忌讳,反而乐于大方展现别样风情,傅秋锋不免在这方面佩服他,但他觉得这应该是另外价钱,对他散发有点浪费,不得不无可奈何地告饶,让容璲收回这该死无处安放魅力。
“陛下,臣知罪。”傅秋锋单膝跪下来,“臣坦白,臣确实什都看见,陛下龙精虎猛威武不凡,所以您还是先穿好衣裳别着凉吧。”
“哼,不知廉耻。”容璲抬抬脚尖,莫名想碰下傅秋锋发红耳朵,但他想想戏弄和轻侮界限,傅秋锋毕竟是他臣子,这做感觉不太妥当,还是压下这个念头,站起来自己换好衣裳扎起头发。
傅秋锋悄悄放松下来,呼口气,吹起额前落下丝长发,隐隐发觉他似乎不讨厌自己正中容璲诱惑,在容璲面前,他可以更像个人,而不是无欲无求兵器。
“他到底是珍惜
“起来吧。”容璲站在桌边哼声,看看两盘青菜,“你做?”
“谢陛下。”傅秋锋从发呆中回过来,“小鹿在给林前辈打下手,所以臣只好自己准备晚膳。”
容璲没出言嫌弃他:“把奏折拿过来,今天宫里有何消息,等会儿也说给朕。”
傅秋锋点头,先给容璲盛碗晾上,把奏折从书房搬过来,站在旁等容璲洗漱回来。
竹韵阁偏安隅,在如今沸反盈天后宫中格外宁静祥和,上官雩没有要下人禁言意思,关于贤妃猜测放任自流,仅仅天,贤妃和太子有旧这件事也悄然流传开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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