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要是想欺骗你爹。”容璲嗤笑。
“你就算问,实不相瞒,也给不你有用情报。”陈庭芳认命,撩起额前散下头发,想要精神些,“他用飞鸽传书给传递命令,但大多数时候只是让静待时机而已。”
“还有为你宫中暗道打掩护。”容璲替她补充。
“……想不到你连这也发现。”陈庭芳闭眼叹息,“所以更没有什好说,不知道他是谁,他总是带着面具,只能告诉你他名字——公子瑜,这切都是你自讨苦吃,你若没有谋害太子,如何有今日自发为太子报仇所谓逆党?”
“那太子为何先要谋
芳,事到如今,也不必思考什礼貌说辞。”容璲开门见山,傅秋锋从旁拖过把椅子,容璲撩衣摆坐下,又接过傅秋锋茶,指指面如死灰陈庭芳,傅秋锋给她也倒杯。
“何时杀?”陈庭芳长叹声,“是给你下毒,是迷恋太子,对你心怀怨恨,全是人所为,与父亲无关,你杀吧,无论是毒酒白绫,还是凌迟腰斩,都无怨无悔,只不过你别想从口中问出消息,殿下死比任何刑罚都痛彻心扉。”
“哼……呵。”容璲意味不明地感叹几声,“你莫不是忘,你神志不清时说株连九族你也无所谓。”
陈庭芳不去看容璲,盯着床顶:“父亲是朝中重臣,身负重任,悬系万千黎民,陛下若是明智,就不会为个为情所困女人影响朝堂。”
“那可不定,朕不知你是怎看待陈峻德,但确有万千黎民因他而死!”容璲握拳砸扶手厉声道,“陈峻德贪污朝廷赈灾款项,收受地方污吏贿赂,出卖重要军情陷害前线将军,朕收集三年证据,见缝插针扶植自己亲信,就为搬倒陈峻德,你以为朕会放过这个机会?”
陈庭芳露出难以置信诧异来:“不可能……父亲他就算收过些礼,父亲对任性百般包容,若非主动要入宫,他甚至不会让入宫争宠,他怎会害人!”
“朕无所谓你信不信。”容璲起身在房内绕圈,上官雩和暗卫应该都仔细搜过,想来不会再有什证据,但他走到窗前,低头静静看会儿,然后喊傅秋锋过来,指指窗口。
傅秋锋看看下方窗缝里黑白相间残渣,掏出手帕沾点捻捻,笃定道:“是鸽子粪便。”
“宫里不养鸽子,为何鸽子会停留在这里?”容璲走回去,笑问道,“飞鸽传书,但飞鸽传书距离过长也不可靠,所以与你联络人,大约就潜伏在京城之中。”
陈庭芳渐渐发慌,冷静不下来,她惨淡地笑起来,看着容璲:“你有如此明察秋毫本领,看来沉迷酒色不理朝政是你故意展露出来,欺骗众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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