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璲感到心累,他解下腰带,傅秋锋突然就挪两步,挡在他和韦渊中间,他刚拉开衣襟,容翊闻声拔足而来闯进屋门,傅秋锋动作迅猛地拿着外衫把围在他身上。
容翊看看韦渊,又看看容璲,问道:“你发烧?”
容璲裹着衣裳也强行微笑地问傅秋锋:“朕发烧?”
傅秋锋直觉发作时手快,随后心想容璲若是喜欢他,那就等于喜欢男人,喜欢男人还在别男人面前脱衣服,岂不是平白被人占便宜,实在不妥。
但这也没法解释,傅秋锋只好顺着容璲话伸手,按在他前额上装模作样地担心道:“是有点热。”
“还有什东西。”容璲问道。
“周福吞下去字条已经拿出来。”韦渊从怀里掏出个手帕。
容璲摆摆手:“等朕喝完再看。”
他端着药碗,搅搅可疑糊状物质,嫌弃地用勺子舀口,抱怨:“……怎股腥味。”
傅秋锋实在道:“林前辈加他血。”
睁眼,门外树影又偏斜点,蜡烛也烧掉截。
他看看天色,已经是后半夜,那碗药变成粘稠糊状,已经没有多少温度。
容璲外衣掀开些,傅秋锋把衣领重新拉上去,他不禁开始退缩犹豫,暗暗想着就这样吧,容璲只是和林铮说,还没有和他言明心意,他现在不必纠结,等到容璲彻底摊牌那天再决定也无妨。
如果那时也不能决定,只要容璲命令他,只要是皇帝命令,也许他就能顺其自然接受……
“主上!”门外传来韦渊急迫声音,“属下来迟,您还好吗?”
“朕对爱卿热忱都溢于言表是吧。”容璲咬牙切齿地拍开他手,重新拿回药碗,屏气强忍着味道不适喝
容璲直接口喷出来,挡着脸阵咳嗽:“给朕倒点水!”
傅秋锋接住药碗放下,给他倒水,等他喝完拿起手帕,仔细地擦掉榻上药汤。
“良药苦口,陛下,您忍忍吧。”傅秋锋劝道。
容璲郁闷不已,随手抹抹洒在身上药,白眼傅秋锋:“衣裳呢?”
“在此。”傅秋锋从木榻边上捧起换洗衣物呈给容璲。
容璲眼帘微动,抬手揉揉眼睛,坐起来迷糊地问:“什时辰?”
“有寅时二刻。”傅秋锋连忙站直正色道,“您先喝药吧。”
韦渊匆匆赶回来,进门之后愣,万分不忍地扭过头,单膝跪下道:“都是属下安排不当,若是留个暗卫跟着您,您就不会受伤。”
“朕不是还剩边脸能看吗?转回来!”容璲沉声道,“都像你这样子,朕上回朝,满朝文武颈椎都错位,只要你把通缉犯抓回来,把暗卫调走就没有错。”
韦渊愧疚地抬起头:“人已经带回,先押在霜刃台候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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