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身参见陛下。”刘嬷嬷在容璲面前福身行礼,想要跪下,但容璲伸手虚拦,让她平身。
“嬷嬷年事已高,舟车劳顿,辛苦。”
“五天。”傅秋锋抬手道,“五天总行吧,不能再少,这几天还要处理顺福酒楼事,韦大人你不能让因私废公啊。”
韦渊考虑片刻,勉强道:“好,就宽限你五天时间。”
傅秋锋松口气,阵疲惫,正想解开韦渊穴道,韦渊已经自己运气冲开,咳两声退离傅秋锋数尺,冷哼道:“你好自为之。”
他们先后离开,没多久,又重新在公厨饭堂见面。
傅秋锋自然地坐到容璲那桌,韦渊回头瞪他眼,愠恼地转回脸。
眼皮直跳,硬是试图说服韦渊:“这是迂回激将战术,为何要蒙面去见陛下,展露武艺,谏言陛下需要忠臣良将?当然是为毛遂自荐!身武艺心怀抱负无处施展,才不得不通过这个委婉方式在陛下面前展示自己。”
韦渊深吸口气,稍微冷静点,驳斥他道:“可你开始甚至不认识主上,你把他当成男侍。”
傅秋锋没想到韦渊连这个都听说,他飞快地编织下借口:“当然认识陛下,之所以那说是故意试陛下心性,良禽择木而栖,如果陛下冲动发怒,就不打算认他为主。”
“你……”韦渊时无语,“你好大牌面啊。”
“现在已经供职霜刃台,目已经达成,所以这个过去不提也罢。”傅秋锋试探他,“就当欠你个人情,韦大人,求求你,好不好?”
容璲在这阵剑拔弩张氛围里问道:“怎?交流武学还不开心吗?”
“老开心。”傅秋锋干笑声,“韦统领天纵奇才日后必有大作为。”
容璲暗说自己大概是武功不好才格格不入,他吃完饭,倒杯酒陪傅秋锋,边等需要人回来。
容翊在殓房待快个时辰,木板上那具尸体无时无刻不在腐烂,就像被无情人世生生拖垮,他已经习惯这里气味,端着本书边看边扇风。
那位刘嬷嬷被暗卫护送前来时正值下午,阳光已经完全照不到殓房,傅秋锋打量遍满头白发刘嬷嬷,她神色困惑不解,没有慌张或者伪装镇定,想必没有被卷入敌人阴谋,公子瑜也没能事事都算到。
“少来这套。”韦渊坚定地说,“如果事实如你所言,想必你也不惧在主上面前重复遍。”
傅秋锋头痛不已,冥思苦想半晌,退让道:“给三……十天,十天时间,十天之内会找机会和陛下说清楚,如果届时没有遵守诺言,你去禀告,绝不拦阻。”
韦渊神情稍微缓和,道:“三天。”
“七天。”傅秋锋讨价还价。
“三天。”韦渊口咬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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