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够几天吧。”容璲想想,“朕伤不好也不坏,没什可急。”
“唉,林前辈总是嘴上不饶人,实际还是足够出力。”傅秋锋又感叹声,“听闻早前江湖传言,林铮三年都没下过次山,真是不愿意出门啊。”
“哼,他是刀子嘴铁石心,你可别太同情他。”容璲忍不住提醒,“不出门那是他年少时作孽太多被人追杀逼不得已,才在家憋习惯,他愿意到竹韵阁隐姓埋名,还不是朕答应给他提供死囚药材,不然你以为他从前用什试药?他开始救朕,就是逼朕当他试验品!”
“臣是暗卫,又不是江湖正道。”傅秋锋说自然,“总不能对自己人义愤填膺行侠仗义吧,毕竟认真说,臣也不是什良善之辈。”
容璲斜他眼:“那朕也不是好人。”
林铮书童小鹿忙里忙外,容璲敲敲门进屋,小鹿赶紧把张纸递给他。
“陛下,您来,这是急需几样药材。”小鹿带着哭腔直擦汗,“师父伤得太重,连师父点皮毛都没学得,不知道他何时才能好起来……”
“你自幼跟在林铮身边学习,林铮既然要回竹韵阁,必然相信你有救他能力,不可妄自菲薄。”容璲安抚他,“朕去看看林前辈吧,药材明日朕就让冯吉安排好。”
傅秋锋也随后跟进来,两人轻步踏进卧房,林铮躺在床上,双目紧闭眉头紧锁,呼吸在无意识中急促断续,枕边还有溅开血迹,傅秋锋仔细看看,林铮散开黑发里竟然多几丝亮银。
“这……”傅秋锋有些惊讶,“林前辈真是受苦。”
“哈哈。”傅秋锋干笑两声,用来表达他敷衍。
容璲顿感遭到轻视,侧目愠道:“怎,傅老前辈觉得朕幼稚?”
“没有,怎会呢。”傅秋锋连连否认,“您不能因为臣自爆年纪就句句对臣先入为主,带上主观偏见。”
“哼,朕才不想
“那是师父所练特殊功法,师父虽然容颜不老,但毕竟已是古稀之人,此番中毒又重伤,真怕他撑不住。”小鹿伸手替林铮顺顺头发,想办法盖住渐渐染成白色,声音略显哽咽,“若是头发全白,面容就会逐渐衰老,届时师父若还没醒,恐怕就……”
“你定下心来医治就好,朕保证他不会死。”容璲心底揪,还是沉声不容置疑地说。
小鹿重重点头:“是,陛下既出此言,也定当尽力而为,等桌上药凉些,能麻烦您喂给师父吗?这就去药房钻研新方子。”
“去吧,也要记得休息。”容璲答应。
傅秋锋与林铮谈不上什感情,但林铮毕竟救过他,他也不愿看着林铮出事,捞起地上水盆毛巾拧干叠好,盖在林铮前额,低声道:“您治伤外用药膏还剩多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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