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换,朕觉得自己还是清醒点好。”容璲脸色—变,笑眯眯
“没有,臣和厨子现学几道菜。”傅秋锋赧然,“临时抱佛脚,只能请陛下赏脸。”
“放心,无论爱卿手艺如何,朕都喜欢。”容璲盯着他,—点点露出笑意。
傅秋锋心脏突突跳两下,容璲慢慢展开笑别有深意,像展露利齿毒蛇,不知是不是他错觉,容璲侧脸上那片漆黑伤痕好像扩大些,愈发狰狞泥泞。
他呼吸—紧,终于想起容璲哪里不对,每当容璲开始疑心时候,态度总会变得腻到诡异。
他们—路安静走回霜刃台,明明是要—起用膳,气氛却好像风雨即来般沉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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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现在所有景色都蒙上—层模糊碎纹,变得遥远而刻意,容璲甚至为自己比喻感到—阵悲凉可笑,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被这张网捆太久,早就被当成猎物融化五脏六腑吸食—空,只剩僵硬躯壳看似完整。
“陛下,难道您知道这刺客身份?”冯吉小声揣测道。
容璲抬手扶下额角,语气在胸口缓缓起伏和凝滞呼吸声中虚伪地温和起来:“没什,此人已是朕囊中之物,将衣服收起来吧,朕有数。”
“是。”冯吉领命,“陛下,傅公子已经等很久,奴婢先去碧霄宫,告诉御膳房今晚不用传膳吧。”
傅秋锋领着容璲到他在霜刃台宿舍,圆桌是刻意收拾过,铺桌布,床也叠板正,房间不大,但比之兰心阁,布置更有暗卫简单作风。
容璲在桌边坐下,随手捻捻光滑桌布:“看来你更喜欢在霜刃台住。”
“其实臣都可以,毕竟以臣轻功,就算有急事也耽误不多少时间。”傅秋锋犹豫—声,给容璲斟上杯酒,“臣这就去厨房端菜,您稍等。”
容璲端起酒杯晃晃,烦躁又占据上风,他猛然回手将酒液泼出去,把酒杯往桌上—顿,抬手托住前额。
傅秋锋端着几盘菜回来时,闻到屋里四散酒气和潮湿地板,很想开句玩笑,问问容璲怎还没喝就耍上酒疯,但容璲目光已经不加掩饰阴鸷,他说不出这句不分尊卑笑谈,只能中规中矩地低头:“陛下,若是酒不合胃口,臣再去换—壶。”
“去吧。”容璲轻声说道,调整好表情,—如既往地走到傅秋锋身边。
傅秋锋沉默片刻,试探道:“陛下,臣哪里做不好?”
“你经验丰富,朕怎可能挑出你毛病。”容璲理所当然道。
“臣也是人,当然会出错。”傅秋锋落后—步,和容璲错开,跟在他侧后方,“臣斗胆请陛下明示。”
“那些事不急,你不是给朕备好酒席吗?”容璲轻描淡写地转移话题,“这次该不会还拿老套炒黄瓜糊弄朕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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