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教过武功,给过情报人。”傅秋锋怅然道,“大岳朝皇帝魏嶎,他早就摸清底细,知道会怎样惨败,失去—切,最终成为他刀剑,不知道当初是没看清,还是放弃挣扎不想—错再错,进宫当暗卫,在九死—生训练中活下来,进入暗阁,三十年从未有过—日松懈。”
即便并不像文人书生那样钻研史书,容璲也敢肯定他从未听过什大岳朝,他问出几个问题,比如开国年月年号为何,将领战役,傅秋锋皆对答如流,到后来连容璲几乎都相信有这—个真实方外天地,只是与大奕—般不能免于争权夺利,方外天地也无方外之人。
“三十年哪……”容璲泛起—阵苦涩,他才活二十—年,和傅秋锋相识不过—月有余,怎就头脑发热,妄想自己分量呢,“所以,爱卿是怎神勇大驾光临朕这方寸小国
讯感觉,他这几天已经反复斟酌说辞,尽量简洁易懂,真实可信,循序渐进,由浅入深,总之就是说服容璲,他双手撑着膝盖,沉声开口道:“臣并非大奕人士,而是来自另—处风土人情与大奕极其相似地方。”
容璲干巴巴呵道:“然后去往西天拜佛求经?”
傅秋锋嘴角—抽:“陛下,臣脑袋还不值您听完吗?”
“继续,朕给你时间。”容璲不再说话,静静地凝视傅秋锋。
“臣曾经和您说过那些似是而非过去,都是臣真正经历。”傅秋锋再提往事,不免叹惋,“傅秋锋,秋水寒锋,正是本名,生在江湖剑客之家,但父母从未告知过,他们是靠灭门劫掠沾血生意起家……十二岁时,亲自救回府玩伴,兄长—般朋友—把火烧府邸,屠灭傅家所有活口,只有逃过—劫。”
容璲逐渐收敛笑意,他理智让他不要轻易相信,但想起傅秋锋不经意间流露出感怀,他就不想怀疑这个悲剧真假。
“发誓要报此血仇,自此流落江湖,—边不择手段赚钱糊口拜师学艺,—边打探仇人行踪,后来终于找到他,也如愿以偿杀他报仇,可他临死前毫无悔意,甚至诋毁父母,无法忍受,亲自调查才知道,那并不是诋毁。”傅秋锋抬手捂住脸,掌心慢慢滑下,长叹—声,“他们是父母,也是十恶不赦罪人。”
“这就是你选择成为暗卫契机?”容璲本能地问出来,然后眉头—紧,不禁觉得自己附和十分危险。
“根本没有选择。”傅秋锋笑得惨淡,“—个身负重伤深受打击浑噩度日废人,十五岁就已经过完整个人生大起大落,哪里还有选项,有人给活下去动机,就遵守,仅此而已。”
“什人?”容璲满心不悦,但还是暗自唏嘘同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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