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璲闪开千相鬼那脚,然后把飞光从千相鬼手里远远踢开,远离飞光之后傅秋锋身上树枝才停止生长,容璲在傅秋锋倒地之前冲上去接住他,手指发颤地试探他气息,微弱几乎感受不到,树枝也像扎根似,容璲不敢去动,哀恸欲绝眼神垂落又抬起,抓紧傅秋锋手,几次颤动唇角,涌上喉咙血把下唇染得通红,也不知再说些什,只有不忍闭眼叹息。
“陛……”傅秋锋轻不可闻呢喃句。
容璲心头揪,惊喜地瞪大眼睛看向怀中傅秋锋:“朕在,朕在!”
“你很快就不在。”
千相鬼在容璲身后徐徐站起,远处飞光落下蓬柔和光屑,罩在千相鬼身上,他拔出心口匕首,颈上伤痕在光屑中肉眼可见飞速愈合,招下手,内力引过飞光,再次握在掌中。
夸口,你定能摆脱它。”容璲趴在地上,右腿血拖出条弯曲印痕,他尽力向傅秋锋爬过去,嘶声唤道,“你醒醒啊!”
傅秋锋霎时怒发冲冠,他无法忍受容璲在自己眼前这般惨败受伤狼狈哀求,但和霜刃台地牢时样,他动弹不得,而手持飞光千相鬼已经来到他面前,易如反掌举枪,在容璲嘶吼中洞穿傅秋锋胸膛。
飞光触及傅秋锋刻,无形气流飞旋而起,吹衣袂猎猎作响,晕开血迹伤口周围长出节柔软枝条,嫩绿花苞从树枝上绽放,化作郁郁葱葱树叶,眨眼就将傅秋锋环绕其中。
紧接着,大地错觉般摇晃下,如同整个天地都开始位移。
“不——!”容璲伸出手去,目眦欲裂,扒着墙壁站起来冲向千相鬼,把揪住他衣襟,“朕要杀你!”
容璲慢慢转头,难以置信,终于陷入道尽途穷绝望之中。
…
千相鬼被带退后两步,松开飞光,扣住容璲手腕,随即愣下,慢悠悠地打量他,笑道:“当权者眼泪那珍贵,你居然会为他哭。”
“如果让你觉得惊奇,那朕也可以笑。”容璲在滑过脸颊那滴泪自下颌坠落同时,阴郁地扯动嘴角,所有伪装慌乱崩溃都扫而空,只剩浓烈恨怒熊熊燃烧。
千相鬼不及反应,后颈阵刺痛,下意识松开容璲摸向脑后,容璲趁机自袖中抽出方才在墙边捡回匕首,果断划过千相鬼咽喉,刀尖转,又径直刺进他心口要害。
不久前顺着墙缝爬回来,被容璲悄悄藏回衣袖墨斗窜到地上,飞快溜进碎石之中匿起身形。
“你……”千相鬼捂着溅出热血脖子,全力抬腿踹向容璲,他眼前有些发花,察觉到自己中毒,甚至不知道喉咙和心口痛是真是假,侧目看见飞光还插在傅秋锋身上,踉跄步抓住枪杆用力拔回来,仰面倒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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