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见宁思音,就像慈祥长辈样给她个拥抱,拍拍她肩膀说:“丫头,你爷爷没,还有呢。不哭啊,以后给你撑腰。”
葬礼之后蒋宗林本想留下来几天,个宝贝儿子现在废半个,他不放心。再说,宁光启这去世,光启群龙无首,宁思音太嫩镇不住场子,恐怕要有番动荡。
蒋措却安排人送他回去休养。
宁光启生前对他身后事早就作安排,儿子与孙子先后离世让他很早就做好迎接死亡准备。他要求切从简,不允许为他举办追悼会,所以没有设灵堂,来都是些亲朋近友。
雨季在这个时机来临,整天都阴沉沉天,和细蒙蒙雨,让葬礼显得更为沉默。
全程,严秉坚陪同在宁思音身旁,帮忙操持,做他该做事情。不论其他宾客用何种轻蔑或鄙夷眼神看他,他都不为所动。
下葬之前,宁思音将装遗物盒子与爷爷骨灰同放进去。严秉坚朝她走过来。他肩上淋雨,潮湿片,走到跟前,将只保存得很好签字笔放进去。
这支笔宁思音知道,她在严秉坚办公室那段时间曾经想借用,遭到他拒绝。汤总监当时在旁,口若悬河地给她解释这支笔典故。
在医院三天,宁思音几乎都在蒋措病房。
其实蒋措那里并没什事做,大多时间他都在睡觉或者看书,但她不想个人待着,哪怕无聊,更愿意无聊地和蒋措待在起。
宁思音头晕,所以睡得也多,醒来就捞本蒋措书看几页。
三天之后,是宁光启葬礼。
那天宁思音醒得很早,确切来说,她夜里几乎没睡。
是严秉坚刚刚进入光启那年,爷爷送给他自己旧物。这支笔陪伴他许多年,他将它送给严秉坚,就像是种传承。
现在严秉坚又将笔还给他。
这大事,自然瞒不蒋宗林。
他老人家特地赶回来吊唁,碰见国字脸用轮椅推着来蒋措。他腿伤未愈,只手臂还吊着,老爷子瞧在眼里,深深叹口气。
虽然心疼,但舍身救妻子这样有男子气概事到底无可指摘,骂也骂不得,打就更舍不得。
夜里下雨,她听着雨声无法入眠,五点不到就起来,回到宁家,到爷爷卧室和书房收拾点他遗物。
有些是跟在他身边许多年老物件,有些零零碎碎,是她或者小恒送,爷爷都妥帖地收着。宁思音从她藏起来柜子烟斗中,挑出只他最喜欢,并放进盒子里。
做完这些,她下楼来,独自坐在空无人没开灯客厅里。
大约半小时之后,佣人陆陆续续起来,看到她坐在黑咕隆咚地方都吓跳。
起出发前往墓地路上,她们个接个地落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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