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多,
“他叫易安啊,超喜欢他。”王秘书弯腰激动地在她耳边介绍,“他是现在最红男歌手,外面围着那些粉丝都是冲他来。他很有才气,歌都是自己写。”
这名字点耳熟,宁思音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。倒是这张脸……
长得和蒋措很相似,尤其是不笑不动、安静时候。
“你觉不觉得他长得有点像蒋措。”
“像蒋先生吗?”王秘书对比下,眼睛猛地瞪大,“真哎,好像!”
天光正盛,灰尘在光线里跳舞,轻盈地,安静地。
那段沉默里,父子俩都有许多话想要说,但直到沉默结束那刻,谁都没有提起。
良久。
“你知道你从小,为什把你带在身边吗?”老爷子自问自答,“——对你母亲有愧,她跟着受不少委屈,不能教你也委屈。另方面……你大哥二哥母亲去世早,对他们过问得少,疏忽教导。你母亲走之后,反省许多,如果他们误入歧路,那也是罪孽。把你带在身边,亲自教导,是不想再重蹈覆辙。”
但凡事有因必有果,有些事,到底是躲不掉。
要走,这只闷葫芦说话。
问他:“母亲死,你从未怀疑过吗?”
老爷子脚步停住。
顿顿,方才怒气尽数收敛,嗓音也低沉下去:“不是告诉过你,死因是心脏病。”
“她没有心脏病。”蒋措低着眼,窗口进来光投下片阴影,将眼底情绪都藏起来。“你为什不查?”
“是吧。”
“不过笑起来没那像。刚才回头那个表情超像。”
宁思音瞧着台上人,想象蒋措像这样又唱又跳样子……噗。她乐坏。
乐会儿想起如今蒋措可是个阴险毒辣大boss,又乐不起来。
“他唱过什歌?”宁思音又问。
老爷子深深叹息,好像下子苍老许多。
他迫使自己狠下心。
“你今天所做切,在你心里必然有非做不可理由,既然做,造成后果,也自己担着。搅风弄雨、同室操戈,残害自己亲兄弟,回去祠堂跪着吧。”-
富阳区光启百货十周年庆,筹备场大型活动,请来些明星、乐队表演。
新任董事长宁思音坐在台下,瞧见压轴出场嘉宾,喝香槟动作顿,偏头问身后王秘书:“这个是谁?”
这次,老爷子沉默。
良久,他幽幽叹出口气,那声叹息,仿佛承载数十年无奈与歉意。
方荞心脏病发得突然,又是当着蒋乾州面出事,难免有些议论。
查,无非两种结果,要什都没有,白费功夫场,损害人心;要,通向个深渊……
有时候,睁只眼闭只眼,反而是最好结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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