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馥笑,还没开口就被牧仁赤那打断。
“宁馥同志,今天晚上……你能给大伙讲讲怎给羊接生?”他相信那种办法是可以普及和推广,也给排里做汇报,排长同意。
宁馥第反应是拒绝,毕竟她不是专业人士,只是占穿越带来天然优势而已,有些经验可能并不完全科学和适用。
旁徐翠翠被转移注意力,立刻又嚷起来,“赤那,她只是碰对运气而已!你们让个城里来娇小姐讲什给羊和马接生,咋可能嘛!”
她反对还没表达完,便听宁馥道
说话间那骑马人已到她们跟前,果然是昨晚在羊圈那个沉默寡言牧民青年。
他全名叫牧仁赤那,没有父母,在草原上吃百家饭长大,是个好小伙子。场站人人知道他踏实能干,什苦都能吃,就是话少。畜牧排更是器重他,把最好马给他骑,每年春天带着马群出去找最好草地和水源都要靠他。
也有传言说他曾降服过野马,逃脱过狼群。
那天也是他最先发现母羊茹娜快要生产,才叫他伙伴去喊徐翠翠。
畜牧排在草原上,放牧人没有固定位置,路况又差,邮局投递员从场站找过来又要坐车又要骑马,少说也要花个半天时间,所以后来干脆就把畜牧排邮件交给赤那。
手勤,眼勤,腿勤,嘴勤,得多走路多动手,时常吆喝,注意观察,不能让羊吃打霜草,喝带冰碴水,小羊羔落到后面不能丢,怀孕待产母羊更要小心伺候。
要知道在这个物质并不丰盛年代,每只羊都是生产队非常非常宝贵财产。
徐翠翠虽然看着对宁馥无比嫌弃,但路上还是很尽职尽责给她讲放羊注意事项。
放羊这活宁馥真是头回接触,完全不像她想象那样,找个阳光灿烂山坡,把羊儿往那里撒就可以。她和徐翠翠基本上负责就是牧羊犬工作,根本不得闲。
看来她包里带着高中数学上册是没机会拿出来看。
宁馥终于听见他开口说话,“你信。”
信是宁馥父母写来。
宁馥看眼信封,就将它放进自己斜挎包里。
徐翠翠眼看到她包里数学课本。
“你带什?”徐翠翠打定挑刺主意,她要狠狠训上宁馥顿!
这册书宁馥在来畜牧排路上,已经看半本。但这还远远不够。
现在是1977年12月,全国高等院校招生考试恢复消息刚刚传开两个月。十年荒废,目前基础教育水平并不高,但依然有很多人摩拳擦掌,跃跃欲试。
他们从恢复高考通知里嗅到命运转折气息。
远处,个策马身影渐渐靠近。
徐翠翠看眼就知道是谁,“赤那送信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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