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玉华正要再劝两句,便见丈夫珍而重之地抚抚那红花上细微褶皱,仔仔细细将它摆在客厅显眼地方。
哪怕这大红花跟家里摆设点都不搭
两个政审老师赶忙告辞。
宁博远这才“哼”声,高冷地甩袖子进屋去。
——看什看,你自己惹麻烦,给你擦屁股少吗?人家来政审,也只能说你好话!
宁馥明白这是他下不来台阶,硬撑着摆那父亲大人谱呢。
她笑嘻嘻地倚过去,“给您带内蒙烟叶子,听说劲儿可大!”
“真是……真是别具格。”另位政审老师干巴巴地挤出句“赞美”。
宁博远:……
他目光落在宁馥头顶大红花、脖子上干蘑菇上。
这是在干什?!
宁馥赶紧把头上花摘下来,没地方放,只好拿在手里,“这个,这个是老乡们送,带回来当个纪念。”
忙,边对魏玉华解释道:“您呀,是不知道,小宁她在图拉嘎旗可有名,那真是人见人爱!”
魏玉华将信将疑。
她自己女儿是什性格脾气,她还不清楚?
小吴笑道:“您是没看见哪,们走时候,老乡们直送出好几里地去呢!快赶上当年乡亲们送红军!”
魏玉华看他们左包山货右筐皮子,总算是信,对小吴嘱咐道:“你回去,把娇娇受欢迎事好好跟老宁汇报汇报!”
宁博远瞧她黑瘦小小只,想起她小时候也这样晃着自己手臂嚷嚷要“骑大马”样子。他让她骑在自己脖子上,指哪去哪,让往东不往西,她还得意地个劲喊着“驾、驾——”。
心就软。
不知谁教她,小时候惯会骄横耍无赖,现在却知道撒娇。
他伸手从宁馥那儿夺走她滑稽大红花,解下那串干蘑菇,训道:“行,放行李去吧!”
宁馥赶紧招呼上小吴上楼放东西。
魏玉华眼见宁博远那脸都黑,赶紧帮女儿说话,“她是见想她想得哭,逗高兴呢。还是小孩子脾气。”
政审老师赶紧搭台,“彩衣娱亲,彩衣娱亲。”
招到学校将来没准还是个文艺骨干。
宁博远也赶紧挤出丝笑容,“这孩子向有孝心。”
魏玉华和宁馥都没料到他这好说话,均是愣。
她丈夫比驴还倔,若是自家人说这话,他是准不信,须得小吴正正经经像汇报工作那样同他讲,他才可能听得进去。
小吴赶忙应下。
三个人走到家门口,正碰上两个航空大学政审人员出来,宁博远在后面送,笑容可掬,半点没有往日将军架子。
两个政审老师瞧见宁馥,都是愣。
还是年长那个,或许是见过大场面,沉吟片刻,“这位……就是宁馥同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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