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培青希望她能成为长明灯，而不是火炬。
*
晚上回去，宋真很消沉。
宁馥不知她怎
，逗她道：“
给你唱
段？”
宋真不想袒露自己
心事，——她总觉得在宁馥面前有些羞于启齿，于是便抛开脑海里纷乱念头，对宁馥应道：“好。”
宁馥耸肩，“上回吓着您啦？道歉！”
朱培青抄起桌上笔筒作势要砸她，宁馥赶紧溜烟跑。
老教授干瞪眼，最终还是笑着叹口气。
早前他以为宁馥身上是有些狂妄骄傲脾气，哪想到实际是股子悍勇无畏疯劲儿呢。宁馥说上回，就是两个月前全系统试车，发射出问题中断，安全系统自动连接开启喷水灭火，发动机都还没停，宁馥就个人莽上去。
她亲自去找起火点。
“东风”项目，就要上马。
朱培青所说“遥测”，是导弹飞行试验眼睛、耳朵，是导弹各系统和仪器设备在飞行过程中运作情况观测和诊断系统。
宁馥馋这个事好久。
她支线任务[有志报国，有智报国]当前进度80/100，就差最后哆嗦。
这哆嗦，必须得哆嗦在点上。
干事看她还是个学生，放缓些语气，“你只要在指定区域活动就行。这里只有基地负责人、项目总指挥和总工程师才有密级进入。”
宋真轻轻地吸口气。
她忽然觉得，不是自己从前没有好好解宁馥，而是她从来没有正确地估计自己。
她参照系回来，她才突然发现，她们几乎已经不再同个测量单位里。
*
两个人都已经洗漱上床，黑暗中想起宁馥
两个跟着她勤务兵都没防住她，事后有个算个全挨处分。
起火原因找着，宁馥自己也吃警告。
后来朱培青才知道她遗书早就写好。
老教授不是不喜欢这股子投入劲头，可看着学生这拼，又生怕她年纪轻轻真拼出个三长两短来。
她也是人家孩子。也是祖国宝贵人才资源。
朱培青不搭理她，换个话题，“小宋到你那？”
宁馥点点头，“安排好。”
朱培青又道：“你带着她放心。你别把她带偏就行。”
宁馥无辜地眨眨眼，“什带偏？”她知道老师没生气，跟朱培青笑，“不是您最根红苗正、茁壮成长学生吗？”
朱培青瞪着她：“别叫她看见你这幅没正行样子！成天嘻嘻哈哈，看见任务就不要命！”
办公室。
朱培青看完数据报告，摘下老花镜。
“新年过后，遥测就可以上。”
宁馥露出惊喜神色。
“让上，保证完成任务！”她挪着凳子凑近朱培青，“弹头触地少不人上，遥测也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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