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宇莫名地打个寒颤,示意朋友说下去。
“老乞丐两瓢石灰水,浇瞎他双眼。”
“本来还要把他打残只手,不然盲人总还有很多谋生手段,他又年轻,还是会让人觉得不劳而获,要不到钱。”
“是这个小陈机智,哭求说自己原先会拉二胡,让老乞丐觉得他能靠着手艺讨到钱,才把两只手完整地保下来。”
“小宁发现他被老乞丐控制,几次给暗示,他都有回应,包括故意与老乞丐说辞不致,但老乞丐看得太紧,他没有机会和小宁透露更多信息。老乞丐为控制他行动,从他刚瞎时候,就没有给过他盲杖,每次出门乞讨,都是靠他牵引,小陈有次想要逃走被他发现,他就将小陈引到马路上,让他被车撞断两根肋骨。之后,小陈就不敢跑。”
李宇下紧张,“还要验伤吗?”
宁馥摇摇头,笑道:“没事。只是和人打架,赢。”
这话说,还有点小得意呢。
李宇眼睛瞪大:“和谁打架?!”
宁馥已经跟着女警姐姐走。
“宁馥?!”
李宇惊呆。
他几步走进公安局会议室,离得近,才能从那张带着伤痕和污迹脸孔下,看出原本小姑娘那秀美轮廓。
“你没事吧?!”
李宇知道自己问句废话。
“宁馥跟踪拍摄以后,发现他们住所日常其实只有小陈个人,房后堆积象征乞丐身份杂物已经落灰,
李宇朋友脸感叹。
“现在这大学生,可不得!”他想想,觉得这话表达力度不够,又加上句强调,“你这个小朋友啊,更是不得!”
李宇这才从警察朋友讲述中解原委。
“她就是做个课程作业,去采访学校外两个乞丐,却发现啊,那年轻乞丐直在用拉二胡方式求救。这个乞丐小陈,们已经派人解救回来。你知道,们警察夜里冲进去,那叫小陈乞丐,就被用铁链子锁在屋里,吃食都用是狗碗!他夏天都穿着厚衣服,是身上被打块好肉都没有啊!”
“这个小陈,原本是外来务工人员,因为生病,流落街头,他发烧昏睡,被那个老乞丐捡回去。”警察露出脸复杂神情,“你知道,老乞丐干什吗?”
只看宁馥这身狼狈,就知道绝对不是“没事”。但此时她已坐在公安局窗明几净会议室里,也说明至少她已经化险为夷。
宁馥朝他笑,露出两排白牙。
——这大概是她浑身上下唯看起来还干净地方。
他赶紧在宁馥身边拉张椅子坐下,“你没伤着哪吧?具体什情况,跟说说!”
“先让人家宁馥同志清理清理,你再来问东问西!”他朋友走进来,带着个女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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