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文月气得拿起桌子上
水杯作势要砸她，宁馥
溜烟地跑
。
班主任慢慢将桌上检讨书收起来，她觉得宁馥还是改变。
以前她是叛逆，仿佛别着股劲儿，要和谁较高下。她心也是敏感，她浑身炸刺更多是为保护自己不受伤害。
但今天……
今天她依然嚣张又不驯，还是像以前样幼稚、作怪、不听话，但却让人直觉地感到，她仿佛有根主心骨。
不过宁馥以前可从来没开过这个口。
李文月摆摆手示意她可以走，默认宁馥称呼。
她突然想起什
来，又喊住宁馥，狐疑道：“这些检讨……也都真是你写？”
宁馥检讨交实在太多、太频繁，班主任也不是每次都看，但她印象中宁馥检讨写还挺有文采，反思深刻，语言流畅。
她都能跑到网吧去学习……觉得自己可能过往都把宁馥想得太坏，这次又冤枉、误会她，李老师不由觉得自己或许该重新审视这个孩子。
约是什？”
宁馥嘿嘿笑，“就赌
头发。”
“保证好好学习，只看您说，拿什样成绩出来，能特赦不染回黑色？”
李老师唇角露出丝笑，心道小毛孩子还想跟大人耍心眼儿？
她看宁馥眼，故意满不在乎地道：“说个标准，你保证能达到？”
她话她笑，都透出种自信来。或者应该说，是种莫名信念感。以前她叛逆凶狠看在大人眼中多少有些虚张声势味道，但现在那种迷茫不在。
唉。
李文月长长地叹口气。也不知这改变是从何而来
如果她每次都认真地反省、检查自己呢？自己轻忽岂不也造成她放任自流？
但李文月猜测和愧疚持续连五秒钟都不到——
粉毛少女笑嘻嘻，脸“亲爱老师你在瞎想什呀”表情，愉快道：“是手写呀。”
还没等李文月反应过来这话不对劲，便听女孩道：“让他们写好，再抄遍。”
校霸还要亲自构思检讨书，岂不是很跌份？！
宁馥赶紧点头，“保证！”
李文月笑容扩大瞬，随即又立刻收起，“好。只要你能考到年纪前十，就可以不染回黑色。”她顿顿，话锋转，“不过，老师还要加上个条件。”
“这赌约可不是次性哦。”李文月道：“每次月考前十，就保你发色个月，如果哪次考试你成绩不在前十名……那你就要把头发染回去。”
宁馥梨涡让她显得特别单纯无辜可爱，她嘴上甜蜜道：“行，答应，都听你。月姐你可真会做生意。”
李文月平时和学生们关系好，年轻不败架子，和她关系亲近孩子有时候会叫“月姐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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