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神情和身体,都依然是放松和信任姿态。
宁馥弯弯唇角,随手将小刀搁在旁,拿起剪子来,示意华轩坐起身。
“真不心疼?”
她像后世每个理发店里,问那些要剪去长发姑娘们是否下定决心tony样询问。
失恋啦、换份工作啦、成年啦,总些对于她们重要时刻,要换个发型,换个心情。
但她料定华轩会答应,哪怕结辫子长发是他已经维持许多年“造型”,哪怕脸上胡子直是他让自己更添“男子气概”象征。
华轩也确实答应。
不但答应得很痛快,而且控制不住地笑出两排白牙。
他们在议事厅后院子里放把椅子,使人端水盆、皂角、剪子、刮刀、手巾。
宁馥这倒是头回干这个活。
他也得知有种比生身父母,比拜把子兄弟,比个炕上两口子更奇妙,有着独特亲密关系——
叫做同志。
他想和他压寨夫人成为这种亲密关系。
但他不敢问,也不敢争取,只能像待师长样尊重她,像待兄弟样友爱她,像做过夫妻样信任她。
除忍不住,贪婪着清爽秋风。
山匪,在宁馥到白马山以前,他这个大当家就做不错。他知怎让人服他。
山匪们敬服人多个,他也并不介意。
他是有私心。
因为漂亮媳妇告诉他有种主义,是让劳苦人都亲如兄弟,是能教这世荡涤澄清,是能让鬼子滚出中华,中国人翻身做主。
每天夜里,她给他讲那些信奉这个主义人们故事,讲他们如何凝聚起来,如何发起反抗,如何战斗到底。
挥别过去,去迈向未来另种可能。
华轩莫名其妙地看她,“这有什好心疼?
锋利刀刃放在华轩下颌上,他便主动扬起脸来。
脖颈和喉结毫无防备地,bao露着。
他被熏风吹得昏昏欲睡,眼帘微合。
宁馥慢慢将他胡茬刮掉,手中小刀转,轻轻地搭在华轩咽喉上。
男人反映很快地睁开眼。
“能……能教写几个字吗?”
华轩看着宁馥写完,问。
宁馥自无不允,只笑着看他眼,“你满脸汗。”
她想想自己最近计划,笑:“又热又不方便,给你修修面,剪剪头发?”
她是疑问语气。
在山匪们悄悄羡慕大当家和压寨夫人日日同房时候,他与宁馥,对着房间里头对儿龙凤红烛,个说,个听。
在这些夜晚里,华轩从好奇,到感叹,再到向往。
他在美人媳妇永远平静叙述之中,找到种前所未有力量。
他胸中时常激荡种热情,种热切,种热望。
他血时常沸腾,他泪时常盈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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