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馥弯起唇角,道:“上山之前,寨子里大家也都是老百姓。但现在,们每个人都是战士。”
流血和牺牲,是战士必须要有自觉。
她在芳丫清澈眼睛里看见自己倒影。
“战斗,不是为杀人越货,为非作歹,不是们要做土皇帝。而是为老百姓,为千千万万
她脑子里乱哄哄,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。
但宁先生偏偏知道。
“被大当家说话吓着?”
芳丫怔。
宁馥淡淡笑笑。
芳丫小脸有点发白。她摇摇头。
然后看着女人朝她伸出手来。
“带你。”
*
芳丫坐在马前,心扑通扑通地跳。
当鹰可以重新振翅时候,他突然意识到,他心爱鸟儿拥有离开他能力。
小小华轩患得患失,好几天吃不下饭去。
他爷爷知道这事,只对他说句话。
“无论是谁,你放他走后,他如果不再回来,你就没有真正拥有过他。”
他不是属于你鸟。
往,但华轩又怎会不清楚?
说是血海仇深,也不为过。
她不回家,留在白马寨,也必然是想有朝日报仇雪恨。
华轩只是害怕……害怕这大仇报,她就不再回来。
宁馥笑,“你不去?”
她自然看得出芳丫心神不宁是为什。
华轩句平平淡淡“杀干净事”,让这个小姑娘突然意识到,白马寨到底是个什地方。
对老百姓来说,这样轻描淡写地说出鲨人见血事,冲击力未免太强。
芳丫这段时间在山寨中习惯几乎称得上是“积极向上”、“奋发图强”日子,几乎已经忘那是个土匪窝。
芳丫迷茫地望着她。
宁先生就在她身后,用双臂圈着她,单手持缰。
大白马极为听话,慢步小跑在山道上。
其他山匪都已经分散潜入松涂县,宁馥带着芳丫,在离县城几里地外下马,亦徒步入城。
芳丫路上都没怎说话。
刚刚骑马时乱跳小心脏再次沉落下来,仿佛在胃里装进沉甸甸铅块,坠得整个人腿都沉重得迈不开步子。
华轩将马缰交到宁馥手里。
马是白马。
宁馥挑眉笑笑。
现在外头都叫她“白马夫人”,真搞来匹漂亮白马给她,颇有点儿顺其道而行之恶趣味。
她牵马,转头问直跟在旁芳丫,“会骑马吗?”
华轩与她出门,“不去。”
他道:“这件事应该由你亲自去做,亲自去决断。”
他如果同去,她要离开,总归会为难。
华轩小时候曾养过只受伤鹰。
他始终记得自己对那苍鹰喜爱,几乎日日守在近旁,打最干净水,喂最精细肉,小心翼翼地观察它翅膀什时候恢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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