邓蔚卓却不等她再说话,直接打开习题册,“在她回来之前,这几道题重新过遍应该是来得及。”
邓蔚卓满意地看着刚刚还要跳脚宁舒英,竟真不由自主地将目光转到习题上。
就仿佛“宁馥”这两个字有某种魔力,能让宁舒英这个叛逆得点就炸火药桶,在瞬间安静下来。
那个猜测,再次从他心中浮起。
应付走来送水果田姨,邓蔚卓用漫不经心口气突然道:“昨天晚上进她卧室,你去做什
结果进屋子,看见客厅沙发上坐着人,才想起似乎、好像、大概还有补课这回事。
宁舒英往沙发上坐,半分好脸色没有,“今天没有心情,你请回吧。”
邓蔚卓却是早料到她反应,微微笑,不以为意。
“受人之托,忠人之事。”他顿顿,道:“她将你学习成绩交托给,就要完成工作。学习原本就是项艰苦工作,并不是非要在你兴高采烈情况下才能进行。”
宁舒英:“你——!”
在田姨逐渐瞪大,透着惊讶眼睛里,宁舒英看到自己脸上无法掩盖局促。
她暗自磨磨牙,扭头就走。
田姨欢天喜地地追在后头。
“说多少遍,这孩子,不许对你妈妈直呼其名。”
她又道:“宁总今天飞机,说是因为那边天气要延误,还不知道什时候能回来呢。”
恨这种不自由,跟宁馥提过两次,宁馥就很干脆地把司机撤掉。
不像那些事无巨细地操心着自己孩子衣食住行家长,宁馥可没准备参详什育儿指南和培养手册。
至于宁舒英每天怎回来、什时候回来,也根本不在她关心范围之内。
只要“宁舒英”这个家中养女符号没有死、没有消失、没有干出有辱门楣事情就行。
宁舒英也样。
好个巧言令色,好个巧舌如簧!
宁舒英怒极,反而冷笑道:“你在宁馥面前,可不是这幅样子吧!”
邓蔚卓面色坦然,“当然。”
宁舒英气手抖。
狐狸精!
怪不得今天早早就回来。
怪不得回来不进门,站在大门口张望,原来是没看见她妈车,心里头正失落呢!
田姨美滋滋地想——
这天底下,哪有成仇娘俩呀!
宁舒英快步甩开絮叨不停田姨,恨不得头撞死。
她早就在为搬出宁家悄悄存钱,只等十八岁远走高飞。
对于那个名义上母亲今天去那艘游艇上度假,明天去那个酒会上交际,她也根本没有想要解欲望。
可以说,这“母女”二人,从来就没怎在意过对方行踪。
然而下刻,田姨就从宁舒英口中,听到个不可思议问句——
“宁馥人呢?她怎没回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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