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总有人心焦如焚,不愿接受这样安排。
“凭啥?!”
个兵拖着条伤腿,劈手揪住宁馥。
“你咋就知道们排长伤不重大、不紧急?!”
他不是为他自己发脾气,这个眼睛被硝烟熏红战士自己腿还在汩汩地淌血,但他并不在意。
还有半拉露天战地医院连张可以躺人床都腾不出来。
许多受伤战士不得不在简单清理过地上席地而坐,还有“手术台”干脆就是把抬人担架直接抬到磨盘上架好。
好在宁馥动作利落决定果断,在几个年纪大护士都忙得不见人影时候,她几乎就包揽新进伤员分配。
伤员统被送到后院,她做初步判断以后决定那些需要立刻送进院内进行手术抢救,哪些留在后院等待位置。
个十五岁姑娘,突然间手握生死。
“——宁馥?!”
宁馥抿嘴朝她笑笑。
她现在只有边唇角能动,另头动就疼。
“你、你这怎搞成这样子?!”
眼看自己这段时间朝夕相处同甘共苦小姑娘突然间就遭这样罪,伤口冲击力不可谓不大。
在这里看起来竟然好不突兀。
而远处那闷雷般炮响,昭示着这切才刚刚开始。
“诶那个伤员,那个伤员你站那儿干什?!好胳膊好腿别挡道!”
卫生队个护士大声喊道。
不怪她脾气不好,——源源不断送下来伤员让人压力剧增,这还称不上合格“医院”营地里,到处都是鲜血和呻吟。
他行动不便,只能用只手死死拖着宁馥,口沫横飞地质问着。
他排长躺在他旁边,头部受创,已经陷入昏迷。
他可以将自己生死置之度外,但现在这关系着他朝夕相处、同生共死
可在这样时间,这样情境下,没有人质问这合不合理。
战场,只需要在关键时刻能顶上去人。
不问逻辑,没有道理。
能你就上,不能,自然有人来接替。
***
但两个人也确实没有时间细说,年长些护士手上动作不停,边给宁馥处理伤口,边就给她布置任务。
战地医院床位根本不够。
送来伤员只有需要立即进行手术抢救极危重,才能立刻得到救治,其他尚存力气,暂时死不,都只能等。
宁馥就被派过去给那些需要等待伤员们做简单止血、擦洗和伤口消毒。
第二批伤员很快也被送下来。
“来来,趁这还没有手术,你伤哪给你处理下——”
那护士也就二十出头年纪,把脆亮嗓子已经都喊哑。
宁馥转回脸来就把她吓跳。
等再稍稍洗清血迹,护士拿纱布手才顿。
她认出自己同事和战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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