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露友善地朝她笑笑。
她今年已经二十八
，不论从年龄上还是心理上都比队里大多数小姑娘成熟
多。
就比方说今儿现场吃瓜，比起康嘉雯不知打哪来愤愤不平，王露就吃出
股家庭伦理大戏味儿。
——这沈指导和岳指导，不就跟那离婚两口子似？
虽然这样编排亲兄弟两个有点不厚道，不过那追到机场来岳指导，不就活脱脱像个之前养孩子犯错，被剥夺监护权家长？离婚孩子被带跑，连送个鸡腿都要防着被现在监护人看到，好不心酸哪！
所以康嘉雯这段时间火气直不小，对着这个“其他人”，少不浑身炸刺。
她开口便道：“还以为你聊得顾不上登机呢。”
康嘉雯看见，但是没声张，觉得这已经是自己对宁馥宽待。
她才不是告黑状小人呢！
但看着宁馥那样儿，又觉口气梗在胸口，不上不下憋得难受。
实力就像条硬杠杠，在群年轻女孩子中间划出道道无形边界来。
不知不觉，大家伙儿好像也默认这种集体出行活动，她们三个就挨着。
哪怕很明显，她们三个也不是什
情同手足好姐妹。
屁股刚坐定，康嘉雯就对宁馥翻个白眼。
——随着宁馥肩上渐渐康复、训练进度天天赶上来，那个最初去医疗中心探望宁馥，最后自己却落荒而逃小可爱消失，动不动翻白眼，没事儿就爱冷哼两声国家队未来“姐”又回来。
王露吃瓜吃得不露声色，早知道从宁馥脱离队伍，领队沈指导就看见。
而且看全程。
包括宁馥怎吃岳九池
宁馥却朝她乐，“多谢，领你情。”
康嘉雯这下彻底不说话，扑扑腾腾地翻身到另头，假装睡觉去。
王露在旁边和宁馥对个心照不宣眼神，默默抽张纸巾给宁馥。
“下回慢点吃，沾嘴上。”
宁馥有点脸红，赶紧擦嘴。
忘说，国家队现在姐还是王露。
虽然状态在不可避免地下滑，但作为曾经代表国家拿到国际比赛最好名次花滑老将，王露在大家心中地位还没有动摇。
宁馥……现在颇符合赵晓春给她定位，就是大家伙提起国内花滑女单来，掰掰手指头前三个里肯定能数出“宁馥”这个名字来，但要斩钉截铁地说她就碾压王露和康嘉雯位列第呢，也不大可能。
她崛起得太快，目前还没有国际荣誉傍身，国内大赛刷脸程度也着实比不上王露和康嘉雯。
但要说康嘉雯是国家队里王露之后第二人，立时就会有人跳出来反驳两句——旁成绩不说，连着两次国内大赛，被视作王露接班者小康可是被其他人压头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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