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从筠还真给忘,他埋怨道:“你怎不早说。”
夏公公是真冤,但他也只能认,“奴才再去库房找找还有没有差不多?”
江念生辰,薛从筠自然准备都是顶好宝贝,他思来想去,还是说:“算,离念哥生辰还有个月,先放放吧,你去把金蝉玉叶和翡翠孔雀给取出来。”
天大地大,他得先让那乡巴佬服气再说。
他这该死胜负欲!
自打上回在宫里蹲到江倦,薛从筠就气不顺得很,他既然瞧不上这蚌雀,薛从筠就非得找出几样宝贝,给江倦这乡巴佬开开眼界。
夏公公想想,问他:“主子,上回太后娘娘赏您珊瑚树如何?”
薛从筠不屑道:“珊瑚谁没见过啊。”
夏公公:“那……您从陛下那儿讨金镶玉碗呢?”
薛从筠:“不行!”
他不是什好人,可少年不信,那他只好扮作个好人。
实际上,他恶劣、毫无耐心,为达目不择手段。
他并不咳血,唯病——疯病,只有少年可解。但薛放离并不介意让少年误会下去。
就这样同情着他吧。
是少年自己要心软,也是少年自己要救苦救难。
薛从筠瞪他,“库房里有这多东西,你就想不起来几个有意思?”
“有倒是有,”夏公公迟疑道,“主子,您有对金蝉玉叶,还有只翡翠孔雀,这两样奴才就觉得不错,不过……”
夏公公说,薛从筠也想起它们来,立刻拍板道:“就它们。快,给找出来,明儿个早就去给那乡巴佬开开眼!”
夏公公听却动也不动,薛从筠催促他:“你快去啊,磨蹭什?”
夏公公只好提醒道:“主子,您忘吗?二公子马上就要生辰,这不是您特地留着给他做贺礼吗?”
永宁殿。
薛从筠翘着腿坐在太师椅上,夏公公招呼着人搬来几个箱子,又挨个打开,谄笑着对薛从筠说:“主子,这些怎样?”
薛从筠扫眼,“不行。”
夏公公愣,举起只粉荷杯,“主子,这个也不行吗?”
“说不行,”薛从筠不耐烦道,“这又不是多稀罕玩意儿,你就不能挑点乡巴佬没见过东西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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