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放离走入,这两人方才凑得多近,他自然看见了,薛放离冷淡地望向江倦,随即目光一顿。
少年的睫毛上还沾着水珠,应当是哭过一场,显然被人招惹
江倦眨眨眼睛,连忙解释:“不是,是我自己……”
自己怎么了,江倦没脸再往下说,可这听在薛从筠耳中,更是肯定了他的想法。
“唉,我五哥发起疯来是挺六亲不认的,”薛从筠满脸同情道,“尤其是这段时间,你小心点吧。”
江倦茫然地问他:“这段时间怎么了?”
“你不知道?”
是什么来着?
名字呼之欲出,江倦却怎么也想不起来。
他思来想去,还是不记得,干脆放弃了。
反正不是金蝉玉叶与翡翠孔雀。
江倦犹豫了一下,对薛从筠说:“那我只要孔雀,这只金蝉就算了。”
我库房还有不少,拿出来了怎么可能再收回去,给你就收着。”
江倦:“……”
六皇子是散财童子再世吧。
江倦一阵失语,不过他突然想起了一个剧情。
——主角受生辰。
“不知道。”
薛从筠一听,便凑得更近,也更小声地对江倦说:“月底就是虞美人——我五哥他母妃的祭日,你到了这天,千万、千万别惹他,否则……”
话音未落,“吱呀”一声,门从外面打开了。
这简直就是说曹操曹操就到,薛放离一个眼神瞥来,薛从筠只觉得后脊生凉,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。
他慌忙放下腿来,那股嚣张的气焰也迅速掐灭,又成了只怂鹌鹑,“五、五哥,你回来了。”
“知道了,”薛从筠翘起腿来,得意地说,“金蝉你不喜欢,改天就来我府上再挑几样别的,就当、就当——”“给你这个乡巴佬开眼界了!”
江倦:“……谢谢?”
薛从筠:“不用客气。”
他一过来就直奔宝贝,这会儿总算心满意足了,薛从筠东看看西看看,又好奇地问江倦:“说起来,你脚怎么伤了啊?”
上回在凉亭,江倦被他五哥捏的满手指印,薛从筠迟疑片刻,凑近他小声地问:“是不是又是我五哥啊?”
按照习俗,年轻人不应当做寿,但主角受毕竟是团宠,抵不住他的好友与安平侯偏要为他操办一场。
原文中,这一日阵仗闹得颇大,先是主角受的三位至交好友——六皇子、丞相之子、将军之子,前来送贺礼。
他们三人皆出身优渥,出手又大方,尤其是六皇子,恨不得掏空自己的库房。
安平侯自然更是不甘示弱。主角受是他未过门的妻子,这也是主角受在尚书府过的最后一个生辰,他便为其准备了“十里贺礼”,在京城沦为一桩美谈。
不过安平侯给的倒是多,却没有六皇子给的精,六皇子送的东西,有一样甚至还在后续剧情中发挥了十分重要的作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