鼻息之间是少年清甜气息,怀中又是片温热。
“你都痛昏过去,却偏又听见这件事。”
薛放离掀起殷红唇,低低地笑,“你可真是小菩萨啊
“嗯。”
“那……她让你跪多久?”
江倦问得小心翼翼,本是十来日,他大可语焉不详地代过,可薛放离不知想到什,却是日不落地说:“十四日。”
江倦听,惊到,跪这久肯定很难受,他为薛放离打抱不平:“她怎这样啊,还欺负你。”
薛放离垂下眼,与他对视。
“哀家怎就心软,没让他那王妃给哀家好生跪场!”
满地狼藉中,佛像破碎,牌位倒地,如此大胆行径,只能出自人之手,而皇太后之言,让江念仅存痛快也没。
到头来,仍是只有他人受过磋磨。
而磋磨漏网之鱼,江倦,正在薛放离怀里想东想西。
主角受不愧是团宠本宠。在小说里,皇太后那和蔼,结果换他和王爷,就没这好待遇,他们果然是特大反派。
手却是狠狠掐。
他知晓皇太后与虞美人之间存有夙怨,也知晓皇太后厌恶离王。
上辈子,因着他是离王妃,在照安寺遇见皇太后之时,被她好生磋磨番,是以前几日他特地提起江倦。
凭什只有他人受辱?
思及被抱走江倦,江念只觉得痛快不已,江倦也受番磋磨,看样子还昏过去。
少年瞳光清亮,眉尖轻蹙,似是同情不已。薛放离从他眼神中看出几分悲悯,与那尊佛像如出辙。
可佛像看得是万物,悲悯是苍生,而江倦看是他,在这刻,他只看着他人。
再无可平息怒火、再惊人戾气,都在此时被浇灭,薛放离几乎溺毙于江倦眼中怜爱里。
江倦轻声安慰他:“都过去。”
薛放离凝视他许久,应声,“嗯。”
啊,还有,皇太后也让王爷跪过,王爷还说记忆犹新呢。
江倦本来打定主意装死到底,又改主意,他慢吞吞地睁开眼睛,假装中途转醒,“王爷……”
他纠结该怎说,眉心拧起来,薛放离却问:“还难受?”
江倦愣,还是点点头,演完全套,“嗯,还有点。”
“刚才好像听见……”江倦小声地说,“太后娘娘也让你跪好久。应该不是梦吧?”
可离王也在,想也知道是为接江倦而来,他又隐隐有着几分不甘。
凭什呢?
想着想着,慈宁宫到,江念平复几分情绪,推开门来。
“太后娘娘……”
他抬起头,只见上辈子对他颐指气使、这辈子慈眉善目皇太后,正抚着心坐在椅子上,宫女也下又下轻拍着她后背,安抚道:“太后娘娘莫气,气坏身子不值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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