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倦不在,薛放离再不需要遮掩,他神色冷得惊人,戾气也在不断地释放,“可惜他夺侍卫刀,反倒去砍同行人,免去本王脏自己手。”
薛放离嗤笑声,神色讥讽不已,“刀是他夺,人是他砍,倒怪在本王身上。”
“李大人,昨日他又是如何与你说?”
薛放离掀掀殷红唇,“可是与你说不知怎本王偏要与他作对,却只字不提自己是如何调笑本王王妃。”
“依本朝律法,如此不敬,理应当斩
李侍郎又道:“还有件事,似乎发生在城南,有那户——”“够。”
薛放离嗓音淡漠地开腔,弘兴帝知晓他脾性,这是不耐烦,尽管觉得颇是诡异,不过弘兴帝还是有意替他兜着“好人”这印象。
弘兴帝对江倦说:“已经正午,朕方才见蒋家那小子,留他用膳,现在席面应该也布好,朕听说你有心疾,也同去用膳吧,别饿着。”
江倦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,是挺饿,可是他又不放心王爷,有点不太想去。
“去吧,”再留下来,不知道还要听多少、信多少,薛放离垂眼道,“那些东西你吃不,过去坐坐也可以。”
,王爷便让人砍尽他四肢,割他舌头,就这养在猪圈。”
“还有午夜归家却迷路樵夫,他向王爷问路,却被王爷活生生地剥皮。”
李侍郎道:“也许昨日恰好赶上王爷心情不好,臣那孽子什也没说,只是哪处没合王爷眼缘,王爷便恐吓要割他舌头。”
江倦睫毛动,他从坐回来开始,就又低下头,根本不理会薛放离。
本就觉得他状态与往日不同,薛放离始终紧紧盯着江倦,他不在乎李侍郎说什,却连江倦个再细微不过反应也不曾放过。
他说得又轻又缓,心中再如何翻涌着戾气,也未对江倦泄露分毫,语气甚至称得上是柔和。
江倦怕他吃亏不想去,可现在又是他让江倦去,江倦“哦”声,看起来倒是乖顺,但其实也有点赌气意思。
赶他走就赶他走吧,反正他已经努力过。
弘兴帝使个眼色,立刻有小太监来领路,江倦头也不回地跟着走,薛放离神色晦暗地看着他走远,面上笑意也下收起来。
“李侍郎,你可知道,本王不止想割令郎舌头,嘴也打算缝上。”
此刻,见江倦睫毛轻掀,眉心也慢慢地拧起来,薛放离神色染上几分阴鸷。
少年在抗拒什?
是因为李侍郎说话?
听说,全是听说,不是口口声声相信他吗?
无尽怒气涌上心头,他那些,bao虐、疯狂在侵蚀着理智,薛放离深深地看眼江倦,改先前漠然态度,缓缓地抬起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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