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从筠问:“醉了?这就醉了?才多久啊,他喝了多少?”
顾浦望抬了抬下巴,示意他看,薛从筠望过去,江倦已经没有在用酒杯喝酒了,而是抱着酒壶在喝,所以究竟喝了多少,只有他自己知道。
薛从筠:“……”
他头都大了,生怕又被五哥找麻烦,连忙来夺江倦怀里的酒壶,可江倦人倒是懵的,却还知道护食,他把酒壶攥得很紧,不满地抬起头。
江倦肤色很白,一点颜色也掩不住,平日出尘洁净得仿若天仙,此刻面上晕出艳色,眼神也潮润得好似覆着蒙蒙水汽,就这么把人瞟上一眼,心都得跟着颤几下。
薛从筠:“我和倦哥是什么关系,你跟他又是什么关系?”
两人嚷成一片,一个胜负心极强,一个又杠得不行,没说几句话就掐了起来,江倦一言难尽地看看他们两个人,只觉得吵。
顾浦望显然对此早已习惯,淡定地向他推来一个酒杯,“尝尝。”
江倦没怎么喝过酒,对秋露白也颇是好奇,他低头轻嗅几下,只觉得味道清冽,又带着一股甜香。
顾浦望介绍道:“秋露白是以繁露水酿的酒。这一壶秋露白,取的是金秋时节桂花瓣上凝出的晚露,集了五年,才酿出这一小壶。”
不急不缓地掀开帘子,夏公公正与江倦说些什么,江倦抬头望了过来。
薛放离与他对视,唇边噙着一抹笑,江倦却慢吞吞地摇了摇头。
——还在生气,你自己待着吧。
薛放离:“……”
没多久,射箭比赛分出了胜负,果真是蒋轻凉赢到了秋露白,他提着一壶酒走过来,江倦一点也不意外。
薛从筠僵住了,蒋轻凉和顾望浦也都是一怔,但下一刻,有只手就环上江倦的腰,把他抱了起来,脸
听起来工序还挺麻烦的,江倦便饮下一小口,仔细地品尝它的味道。
真的有桂花的香气,甜滋滋的,但这股甜味,并不腻,而是一种回味无穷的甘甜,再加上露水本就清冽,喝起来格外爽口。
江倦没喝过这样好喝的酒,忍不住又给自己倒了好几杯,顾浦望见他喝得高兴,就没拦着他,于是等薛从筠和蒋轻凉吵完架,江倦已经喝懵了。
薛从筠回过头来,当即吓了一跳,“他怎么了?”
顾浦望看了一眼,“喝醉了。”
蒋轻凉本就出身武将世家,从小习武,射箭颇有天赋,连他的父亲——骠骑大将军都自愧弗如,在不久的将来,他会参军,还会在百万军丛中,直取敌人的首级。
当然,未来再怎么煊赫,现在的蒋轻凉也只是一个幼稚且杠的小学鸡,跟薛从筠凑在一块儿,整个世界都不得安宁。
蒋轻凉兴冲冲道:“倦哥,你快尝尝秋露白。”
薛从筠翻他一个白眼,“倦你个头,你得叫王妃!”
蒋轻凉:“你怎么不叫王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