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平侯把他们举动看在眼中,连他自己都觉得狼狈,可他想到过去,又觉得不甘心,他不甘心到极点。
江倦真对他没有丝眷恋。
他怎能对自己没有丝眷恋?
倘若他当真再没有丝眷恋,又为何要保留那枚玉佩?
是啊,玉佩还在他手中。
过去种种,原来江倦真迅速抽离。
他感到愧疚,他想要弥补,江倦却并不想要。
江倦当然变,他连壳子里都换个人呢,不过这件事情江倦当然不能说,他偷偷和薛放离抱怨:“王爷,他话好多。”
薛放离垂下眼,淡淡笑,“确实很吵。”
顿下,他状似漫不经心道:“本王倒是头回听你喊夫君。”
平侯说而再、再而三,江倦只觉得自己好冤,他想下,除却上次在书肆事,他真什也没干,江倦说:“如果你觉得羞辱你,可能是什误会,你说出来,也许能解释。不过——”每回碰见安平侯,他都在说什弥补,江倦觉得这样不行,他再次认真地对安平侯说:“对你没有怨恨,也不需要你来弥补什,真。”
怕安平侯不信,江倦又补充句:“就算真要弥补什,为什要你来弥补,王爷才是夫君。”
离王,又是离王。
他离离王,就不得活吗?
安平侯血气上涌,江倦越是不在意,他就越是恼怒,安平侯沉声问道:“倘若本侯始终心怀愧疚,想要为你弥补二呢?”
想到这里,安平侯心中又燃起隐秘希冀,江倦表现得再无情,与他界限划得再清,只要玉佩在他手上日,他们两人之间,就尚存瓜葛!
安平侯好似抓住最后根稻草,还要再说什,薛朝华不动声色地撞他下,过来打圆场,“照时,有什话晚点再说,先喝点酒吧。”
薛朝华用些力气,才把安平侯他扯过来,侍女连忙斟酒,薛朝华却在心里暗骂不已。
不是说离
江倦本来没反应过来,听他这样说,才回过神来,他连忙解释:“就是、就是……”
就是什,江倦有点词穷,他连忙低下头喝水。
薛放离望他几眼,低笑着说:“还不错。”
江倦:“啊?”
薛放离却未再说什,只是姿态矜贵地饮口酒。
江倦想也不想地说:“那你就愧疚着吧。”
安平侯以后会是皇帝,江倦点不想得罪他,可他总这样黏黏糊糊太讨厌,江倦实在忍不住,他对安平侯说:“愧疚是你,又不是,你愿意愧疚就愧疚吧。”
“反正……不想要你愧疚,更不想要你弥补。”
“你变。”
江倦每句话、每个字,都好似狠狠甩在安平侯脸上,他沉默很久,才又艰难地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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