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倦:“哦。”
江倦点点头,走几步,又看见舞榭歌台处,因为方才变故,女子们跪倒片,而被发难领舞女子,也低下头,她泫然欲泣地看着被摔碎玉佩,伸出手试图拼凑起来。
玉佩又不是偷来,结果还被人砸个粉碎,今天唯受害者只有她,而且还是场无妄之灾,想着想着,江倦慢慢地拧起眉心。
他不动,薛放离也停下脚步,问道:“怎?”
江倦叹口气,“她好倒霉啊。”
“那日,本王把玉佩交给高德,让他收入库房,你也在场,你忘?”
江倦回忆下,是有这回事,他说:“嗯,在。可是——”薛放离神态自若道:“后来本王给他奖赏,让他自己去库房挑样东西,他应该就是选这块玉佩。”
江倦瞅他眼,不说话,好像有点被说服,薛放离拉下江倦手,言辞诚恳道:“是本王错。他只说拿块玉佩,本王并未多问,也没想起还有这块玉佩,更不知晓他转手就赠他人。”
实际上,薛放离这番话,从头到尾都是在糊弄江倦,没有句真话。
高管事是什样人,薛放离再清楚不过,也正是因为他好色,薛放离才把玉佩赏给高管事,也知道不出两日,这块玉佩就会出现在红袖阁,毕竟这枚玉佩实在是碍眼——它是安平侯与江倦信物。
薛放离:“……手。”
江倦才不放过他,“不,你先说清楚。”
被人捏脸,对薛放离来说,也是种从未有过体验,毕竟在此之前,没人敢在他面前这样大胆,除非不想要命。
薛放离没什表情地盯着江倦,江倦却点也不怕,甚至还很善解人意地问他:“王爷,要给你点时间,想想怎狡辩吗?”
江倦又不傻。玉佩是主子赏下来,不是他,那当然只有王爷,刚才他不提,纯粹也是讨厌安平侯,再顺便给王爷点面子,现在安平侯走,江倦就不忍。
薛放离垂下眼,端详江倦片刻,少年眉尖轻蹙,神
薛放离本以为要过些时日才会被安平侯看见,没想到今日正好撞上。
这也太巧吧,江倦将信将疑地问:“真吗?”
薛放离颔首,“嗯。”
江倦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,但想着人与人之间应该保持信任,他还是说:“……好吧。”
薛放离:“回府?”
薛放离问他:“不高兴?”
江倦慢吞吞地说:“你猜。”
薛放离神色如常地覆上江倦手,“只是块玉佩,库房里还有不少,你若是想要,自己再去拿块玩。”
关键又不在于他有没有玉佩玩,江倦向他强调道:“王爷,你又说谎。”
见他耿耿于怀,沉默几秒,薛放离缓缓地说:“此事,本王也不知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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