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公公怔,他斟酌片刻,对江倦说:“王妃您身份尊贵,无论是何事,只要入您眼,就不算是小事,您自然是该弄清楚。”
停顿片刻,孙公公又对他说:“您是王妃,您想做什都有道理,无人可以置喙。”
江倦眨眨眼睛,王爷也对他说过类似话。
思索几秒,江倦决定不折磨自己。
他要去折磨王爷。反正是王爷说,让他嚣张点,惹他不高兴,不必顾及什,只管发落便是。
薛扶莺乐不可支,薛放离也没有任何不悦,只是懒洋洋地开腔:“本王说,本王可不敢欺负他。”
娇气得很,也难哄得很。
他不想给自己找麻烦。
长公主府上,凿处温泉,江倦泡进去就舒服地不想动,所以待他清理好自己,再换上干净衣裳,时辰也不早。
孙公公候在外头,恭敬地说:“王妃,王爷在花园候着您。”
本王错吧。”
江倦却还是不肯放过他,“什就算你错啊,本来就是你错。”
薛放离从善如流道:“嗯,是本王错。”
成功让王爷认错,江倦心情总算好上点,他可算大发慈悲,放过薛放离,让孙公公带他去沐浴。
倒是薛扶莺,此情此景,只让她错愕不已,江倦走好会儿,薛扶莺才堪堪回过神来,“放离,倦倦说你待他好,原来竟是好到这种程度。”
那他就不客气。
江倦想开,他点点头,真心实意道:“谢谢你。”
孙公公笑着摇摇头,又回过头来,替江倦照着前面路,领着他走入花园。
凉亭内,掌灯丫鬟站排,男人姿态闲散坐在旁,正往湖中投着果仁,锦鲤拖着红尾巴汇聚,水花浮动,“哗啦”声又声。
江倦“哦”声,本来和王爷胡搅蛮缠番,他心里好受多,可泡完温泉,这会儿他又有点不得劲。
孙公公提着盏灯笼在前面引路,江倦心事重重地跟着他,没走几步,他停下来,忍不住叹口气。
孙公公回过头,微笑道:“王妃,怎?”
江倦幽幽地问他:“你说……”
“有件事情很好奇,有点想弄清楚,可是这件事又好像只是件小事,问起来好奇怪,要不要问啊?”
“如此来,他外公那边,本宫与驸马也算是有所交代。”
早先江倦说过得好,薛扶莺与苏斐月本是不信,可这接二连三事情看下来,却是不得不信,让薛扶莺来形容,她只想得到个词。
——恃宠而骄。
薛扶莺抚掌叹道:“本宫倒是没想到,放离啊,你竟也是个惧内。”
他这个侄子,堂堂离王,再如何性情,bao虐、生杀予夺,回府上,对上他这弱不禁风王妃,居然也只有认错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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