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侍郎苦笑道:“陛下,您极为尊崇白先生,想必也清楚,在白先生看来,礼教必不可少,越是高贵之人,越是要懂礼守礼,以此进行自约束。”
“可王妃他……无人教导这些。”
李侍郎:“王妃若是在尚书府长大,耳濡目染之下,自然知晓何事可为、何事不可为,但他没有。他日王妃做太子妃,行事再无所顾忌,让白先生知晓,他又会如何作想!”
李侍郎说这多,弘兴帝也不恼,他仍是问:“李侍郎,你说,白雪朝之后可做得这太子妃?”
李侍郎愣,“自然做得。倘若是白雪朝之后,那无论出身与品行,必定皆为上乘。”
“白先生不同。”
本就意欲提起白雪朝,李侍郎忙道:“白先生高风亮节,当真称得上是冰魂雪魄。”
弘兴帝点头,又问他:“老五王妃做不得太子妃,李大人,白雪朝后代,可做得太子妃?”
江倦:“???”
陛下怎回事啊?
爷若为太子,王妃便是太子妃,可王妃他……”
“陛下,历朝历代,成为太子妃之人,无论是出身与品行,皆为上乘。”
李侍郎:“王妃是尚书府三公子不错,可他自小在乡下长大,又由他外祖父养大。个住在乡下老人家,又能懂得些什呢?王妃与他朝夕相伴,性子更是无人约束,沾染满身乡野村夫习气。”
“若臣没有记错,前不久,王妃被江大人接回京中之后,甚至把他兄长推下湖。”
李侍郎言辞诚恳道:“陛下,论出身,王妃出身差些,论品行,他似乎也……不太端正,王妃如此,怎能做太子妃?又如何服众?”
“朕也这认为。”
弘兴帝点头,这才缓缓地说:“白雪朝会如何作想?”
弘兴帝不疾不徐道,“他给他外孙定下门婚事,结果因缘际会之下,他这外孙被人退婚,反倒嫁与另
说好赏他做太子妃,王爷夫凭他贵,怎这就要给王爷换个太子妃?
江倦很震惊,也很不高兴,薛放离见状,反握住江倦手,江倦不能对弘兴帝动手,就掐起薛放离,薛放离眉头动,江倦与他对视。
休想改娶。
江倦抿抿唇。
“陛下,臣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薛放离听罢,嗤笑声,“李大人……”
弘兴帝却抬起手,制止他再往下说,微笑道:“让朕与他说。”
薛放离望他眼,倒也没有坚持,只是瞥向李侍郎眼神颇为嘲讽。
弘兴帝重复遍他话,“个住在乡下老人家,又能懂得什?李大人,你可是忘,品行最为上乘之人,莫过于白雪朝,他自辞官以后,也隐居于山林,依你之言,白雪朝他又懂得什?”
停顿片刻,弘兴帝又问他:“李大人如何看待白雪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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