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倦难受地翻来覆去,直到手脚都被缚住。
——薛放离和衣躺在床上,把人完全按在怀中,不让他再乱动,掀开或是踢开毯子。
“……好热。”
江倦蹙起眉心,喃喃地抱怨,他在薛放离怀里蹭来蹭去,手也路摩挲,最终停留在薛放离脸上。
这处,温度不似怀中那样滚烫。
说自己健壮如牛,江倦却又恹恹地枕在薛放离腿上,面庞都烧红,因为实在不舒服,还不停揉眼睛,揉得眼尾通红,眼中潮湿片,好似才哭过场,可怜至极。
薛放离抓住江倦手腕,不让他再揉眼睛,“好好服药,免得与本王抱怨不停。”
见他不向着自己,江倦晃晃手,想挣脱出来,可他没什力气,根本挣不开,只好用眼神谴责薛放离。
薛放离轻啧声,“撒娇也没用。”
江倦:“?”
凉风院。
这几日,孙太医隔三差五都要来趟,来得实在是频繁,他放下药箱,苦笑道:“太子殿下。”
薛放离坐在床边,让江倦枕在他腿上,闻言头也不抬“嗯”声,“给他看看。”
孙太医走上前来,低声道:“太子妃,冒犯。”
他伸出手,先是试试江倦额头上温度,又给江倦诊脉。凝神片刻,孙太医叹口气,“回殿下,太子妃体质虚弱,应当是风寒入体,受凉,又引起发热。”
江倦便急忙凑过来,脸也轻轻地贴上,清凉瞬,他又觉得热,便再换处贴上,像极小动物,又
意思被曲解,江倦很想澄清自己没有在撒娇,可是他整个人都昏昏沉沉,不想说话,江倦只好选择先记下这个仇,改日再跟薛放离翻旧账。
就这样,江倦把头偏,又睡过去。
可是这觉,江倦睡得不太踏实,也睡得不太熟。
浑浑噩噩间,白雪朝过来,他到底是位老人家,江倦又患是风寒,怕给他过病气,兰亭慌忙把人劝走。
江倦听见他们对话,也知道白雪朝愧疚,可他太不舒服,无法出言安慰,江倦只觉得浑身忽冷忽热,热起来好似被架在火上烤,冷起来又仿佛过道冰水。
薛放离问他:“可要服药?”
孙太医点头,“自然……”
江倦处于半梦半醒间,可是他听见服药,整个人就警觉起来,江倦迷迷糊糊地说:“不喝药,只是着凉,又不严重,睡觉就好。”
孙太医却迟疑道:“太子妃,你不能这样想。风寒入体,确实休息几日,捂出汗就会有所好转,可你又患有心疾,若是拖得久,兴许还会使得心疾复发。”
说来说去,还是得喝药,江倦抗拒不已,他睫毛动动,语气有点委屈,“王爷,不喝,你快跟他说自己能好,体质点也不差,真,健壮如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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