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习惯不显山不露水地让人栽跟斗,可这时候,怎看都像是……
想直接让人横着出去。
周靖宇略微诧异,他琢磨不透,这女人三两句就替沈良州拿主意,沈良州竟然也没呵责,“沈少想比个什彩头?”
“按着规矩来。”沈良州见顾娆兴致高,淡淡地晃周靖宇眼,“你添,作十。”
周靖宇眸色暗暗,真够狂,沈良州这意思是十倍数筹-码。
沈良州陡然抬视线。
他冷淡看着他,平淡眸色里压着惊涛骇浪,像是冰块落入威士忌,又冷又冽。狠厉阴鸷得骇人。
他这人平日里看着挺冷清,但很客气,可真这没丝笑意地盯着你,你会觉得像被蝎子蛰口。
周靖宇心底沉沉,话已经出口,不过他也不觉得沈良州现在能把自己怎样。
这个圈子有个好处,谁都不会把话挑明,不到必要时刻,没人会捅破窗户纸。大打出手跌份儿,暗地里怎动手整对方另说,明面上也可以弯弯绕绕,但绝不会把事弄绝。
好不容易得到机会,这几天就能回燕京,他再怎着,也得忍着。
周靖宇不知道想到什,面色突然和缓下来,笑笑,“哥几个在这里做局,过会儿有场赛车,沈少要不要起?”
“不麻烦,还有事。”沈良州是真没打算给他面子,扬扬下巴,示意刚刚出言不逊人,“就等他给朋友道歉呢。”
也不知道那个年轻人刚刚听些什,半天都噤若寒蝉,这会儿闻言,脸色刷白。他客客气气地弯弯腰,照着自己脸抽下,“嘴上没把门,别见怪。”
对自己下手也挺狠,没敢糊弄。
燕京圈子里,玩赛车死亡时速就两个人,齐晟和顾淮之。前者把命当游戏玩儿,后者玩起来不要命。
他可没听说过,沈良州碰过赛车。
周靖宇笑笑,意有所指,“何必那较
“你就想他跟你玩儿局?”
顾娆句话割裂针锋相对氛围。
沈良州捏捏她手,顾娆侧过脸朝他笑笑,“彩头是什?玩完们就走。”
顾娆是真等得有点儿烦,偏偏这人跟狗皮膏药似,非要找茬。按理说她不该说话,不过沈良州那脸色,真说不上个“好”字来。
顾娆深谙沈良州脾性,再这下去,非得出点事儿。
顾娆感觉得到氛围不对,低低眉,“算,们走吧?”
沈良州嗯声,他也不太想跟这群人打哈哈,见着都烦。
然而周靖宇不依不饶,“沈少这不给面子,是不是兴致不高啊?兄弟可是很想跟你比场。”
沈良州不搭腔,他被落脸,又补上句,“别不是因为多个便宜妹妹吧?”
这不是叙旧,是想来上眼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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