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祥这个宦官,也只是他颗棋子而已。
小皇帝性情过于温懦,身上没有帝王应有威严和霸气,从他登基后就直依赖着陆之昀这个舅舅。
徐祥既是小皇帝曾经信任过玩伴,但却屡屡僭越犯上,陆之昀便想让皇帝明白,对待不敬帝王人,哪怕对方是曾经玩伴,也要毫不留情将其处置,才能稳固君权。
他是想让皇帝自己去动要杀徐祥念头。
却没成想,徐祥本事虽然不大,但是膈应人法子却是不少。
他们虽然知道自己确实是失职守,但是比起小皇帝,所有人都更怕陆之昀。
哪儿有人敢去动这位爷亲手养大鹰?
真是不想要命。
陆之昀回府路上,面色直阴沉着,他在镇国公府大门口勒马下地后,便见江卓已经将被衣物裹好鹞鹰尸体带回来。
他瞥眼满是血污包袱,冷声问道:“查出是谁做手脚吗?”
方向冲过来。
侍卫们都持着箭弩,却不敢射向那只凶猛鹞鹰。
因为他们知道,这只鹰是陆之昀爱宠,如果谁杀它,陆之昀定会忌恨上他。
眼见着那鹰离着御驾只剩十几丈距离,小皇帝亦惊呼出声,向陆之昀求救道:“先生……”
正此时,陆之昀神情冷沉地持起箭弩,亦单闭眼,瞄准那鹞鹰方向。
——
沈沅下午睡会儿,浓密乌发还未来得及绾上,待她刚刚坐到罗汉床处缓神时候,碧梧便走到她身旁,道:“夫人,江卓刚才来趟,他想求您去趟歧松馆,公爷今日从猎苑回来后心情好像不是很好,他想让您过去看看……”
沈沅点
江卓如实回道:“应该是徐祥做…有种香料能使鹰突然发性,属下打听到,他近来好像跟宫里驯兽师来往频繁些。”
陆之昀觑着眼目,示意江卓将那包袱掀开。
江卓立即照做后,见那只鹞鹰死状极惨,它被陆之昀射中颈子,临死前还张张喙,到现在那三角型鹰喙还没闭上,金黄圆眼睛也受惊地睁着。
陆之昀蹙着眉头,亦用大手帮那鹞鹰阖上双目,曳撒华贵衣袖上,也难免被沾染血渍。
江卓直清楚,陆之昀如果想要徐祥命,不过就是句话事,但是他身为帝师,在教育小皇帝过程中也自是有着自己考量。
“嗖——”地声,鹞鹰发出最后惨叫,亦于遽然间,被那无情箭羽猛地贯穿。
众人终于舒口气,亦都暗觉陆之昀当真是个心狠手辣人,自己养大宠物,说杀就给杀,连眼睛都没眨下。
“在场所有侍从竟然都没有及时护驾,回去后罚俸三月。”
陆之昀说这话时,语气浸些森寒之意。
众皇家侍从应声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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