漪蝶厅外,两个粗使丫鬟正窃窃私语地交谈道:
“听那日正巧在远香堂处伺候小杏说,杜婆子可真是个忠仆,将切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。”
“唉,你不觉得三夫人这哭,显得有些假惺惺吗?如果她能松开些口径,老太太无外乎
她就赌沈沅会是个心疼孩子母亲,哪怕将自己肚子用刀割开,也会让自己孩子活下来。
不过这件事,可不能脏她涵姐儿手,也不能经由她手来做。
刘氏这般想着,见沈渝仪态端淑地进室,还对她福福身子,道:“孩儿见过母亲。”
刘氏对沈渝颔颔首,面上那虚伪笑意也更盛几分。
沈渝如今最是怨恨沈沅。
刘氏无奈摇首,回道:“傻孩子,当然是你长姐会在雨日里犯心疾事啊。”
沈涵从袖中抽出块软帕,边用食指搅玩着,边轻叹口气回道:“可母亲不是说,无论如何,也得等沈沅将孩子先生下吗?”
刘氏赞许似点点头。
落地花罩外亦于这时,传来下人通禀之语——
“二姑娘来。”
嘴:“对,你这个继女有心疾,你知道吗?”
刘氏回忆番,摇首回道:“这还真不知道,但是她从扬州入京后,就总是病恹恹,而且在阴天下雨时还会格外严重,可还真没往心疾那处去想。”
寇氏眼眸骤然瞪大几分,即刻问道:“你说什?阴雨时犯格外严重?”
刘氏对她反应感到颇为诧异,却还是费解地颔颔首。
寇氏噙丝得意笑意,又道:“这就对,你这长女心疾还同常人不样,只有阴雨时才会犯病呐。”
这件事,就交给她来做吧。
免得陆之昀在追究责任时,再查到她和沈涵头上来。
——
年节刚过,狱中便传出杜婆子死讯。
公府里下人们总能听见寇氏院子里传出那些凄惨嚎啕大哭之声。
刘氏听罢,唇边渐渐冉起抹笑意。
她和沈涵直苦于没寻到合适契机,寇氏今日来府,将沈沅致命弱处透给她们。
若沈沅没有身子,心疾无外乎就是会让她有些难耐症状而已。
可有身子后,事情就变得不样。
心乃五脏之首,这生产时若是犯起心疾,那就有趣。
刘氏听罢寇氏这番话,神情也变得若有所思起来。
等寇氏离开玲珑轩后,沈涵终于从侧螺钿围屏后走出来。
“娘,表姨母她可终于走。”
刘氏听着女儿娇软声音,眉眼慈祥许多,她边招手唤沈涵走到她身侧,边问道:“们涵姐儿,听见没听见你表姨母适才说话啊?”
沈涵在罗汉床侧坐定后,不解地问道:“母亲您指是哪句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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