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结实长臂圈着美人儿纤腰,瞧着沈沅这副可怜模样,心也蓦地软得塌糊涂。
他真是拿她没有任何办法。
这般想着,陆之昀没再严厉地待沈沅,只用大手扣着她脑袋,亦倾身与她额抵着额,温声哄着她道:“沅儿,不哭,你心里若有不痛快,便同说说。”
她觉陆之昀身型高大健硕,浑身都充斥着健康和刚阳气度,平日就没怎生过病,每日睡几个时辰就能精力旺盛地处理大堆公务,再联想到自己总是病病恹恹,心中就颇不是滋味。
陆之昀见沈沅没回话,用那副泪染轻匀脆弱模样,竟还妄想在雨中挣开他,便语气严厉地沉声道:“还下着雨,你这病若想好得快些,就得安安分分地待在怀里,你还在挣扎什呢?”
沈沅虽没再乱动,却赌气般将脸别过侧。
如今她也不怎畏惧陆之昀,生病太久,沈沅也知道现在自己是有些任性,但还是不想同男人服软。
陆之昀见沈沅如此倔强,便无奈地摇摇首,随即便扬声对着花罩外丫鬟命道:“将夫人汤药端进来。”
雷声。
因着书房离沈沅闺房极近,陆之昀很快便走到拔步床旁,刚想将躺在里面虚弱小人儿抱起来,沈沅却同自己较起劲来,想用纤手将陆之昀给推开。
沈沅在雨季中病好几日,高热直不见退,心中也渐渐地涌起诸多消极念头。
逢下雨,就会唤起她前世那些心理阴影,沈沅还是怕自己会早死。
也怕等身体好转后,陆之昀就不许她再经营书院。
“是。”
碧梧很快就将温热苦药端进来,陆之昀接过后,便低声对怀中妻子命道:“先把药喝。”
沈沅缄默地垂下螓首,并没有拿着瓷勺慢慢喝,却因着汤药过于苦涩,呛到下。
适才刚停住眼泪,却在这时又从泛红眼眶中淌出数滴。
陆之昀蹙眉看着沈沅泣容,为她顺顺纤瘦背脊,待将药碗放在侧小案后,便挥手示意丫鬟退出闺房。
男人见她这样,自是动作颇为强势地将她从拔步床里侧捞到怀里。
沈沅穿着淡紫色丝质亵衣,外面也披件同色罩衫,长长领缘上绣着蝴蝶和缠枝花卉,罩衫扣子也是她自己提笔绘出,再交由绣娘特意做批蝴蝶盘扣。
陆之昀将她放在腿上后,才发现柔弱小妻子竟是哭。
他半敛着冷峻眉眼,低声问道:“你哭什?”
沈沅没有吭声,赤着那双雪白玉足还垂在男人官服膝襕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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