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日前,鄂郡公将钟凌叫到府上时,还愤怒地甩他个巴掌。
吏部尚书高鹤洲不愧是陆之昀爪牙,作践起人来也是有套,明明都动心思要将钟凌头顶上乌纱帽摘下来,却还在出事前,故意提点钟凌几句,让他往后好好做。
钟凌便有错觉,觉得这番他升官事,是稳,还连兴奋数日。
哪儿成想转瞬间,他就经历人生大起大落。
沈渝不敢再激怒钟凌,只苦苦地央求道:“嫁妆…嫁妆不会再同你索要,求求你,求你在和离书上按下手印吧…休书、休书也行啊。”
他从始至终,都只有她个女人。
往后,他也只会有她个女人。
——
胡纶刚入狱,沈弘量就从大理寺听到风声,也得知钟凌竟是早就同胡纶勾结在处,与他收受无数科举考生贿赂。
改户籍、掉卷宗这种阴司事没少做过,他弟弟开那家林霏书院,在近几年中为朝廷输送进士名数,也在大祈书院中位列前茅。
地直跳,她掩饰着自己异样,蜷着身子缩在他宽阔怀里,又听陆之昀同她低语当年在军营中往事。
还有他母亲乔氏,在被送到教坊司后,就自尽事。
陆之昀将这些惨痛回忆同她说出来时,语气很是平静,就像是在陈述件,事不关己他人之事似。
沈沅倍感震惊,全程下来,眼睛都很少会眨,只直盯着男人线条冷毅面庞去看。
夜渐深沉,更漏迢递之音渐起。
她约莫
现下看来,林霏书院成功,也应是同钟凌庇护脱不开干系。
沈弘量怕钟凌真被大理寺*员定罪后,身为他妻子沈渝也会被连累,便遣人去趟钟府,让沈渝想法子同钟凌早些和离。
其实如果钟凌不摊上这码子祸事,沈渝也早就想同他和离。
谁料当她向钟凌提出此事后,钟凌却目眦泛红地斥向她道:“告诉你沈渝,你既是进钟家大门,就要担得住荣辱与共这四个字。若是真出事,你也别去妄想与撇开关系!”
沈渝知道钟凌情绪正处于崩溃边缘,这些年苦心经营切,眼看着就要毁于旦,这件事搞不好,还会连累到鄂郡公府,老郡公也展露出对这个儿子失望。
沈沅身子刚有好转,不能太晚睡下,陆之昀便拍拍她腰侧,命道:“先睡罢。”
见沈沅仍在睁眼看着他,陆之昀无奈地倾身,吻下她眉心,又温声嘱咐道;“不要多想,往后也只会有你这个女人,你身子还没好全,要早些睡。”
沈沅终是依着男人言语,阖上双眸。
心跳频率也蓦地又加快许多。
她不断地回味着陆之昀适才说那两句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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