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沅若是知道实情,也没什好委屈。
她也没理由去委屈,这切都是她们母女亏欠他。
他没对她那做,已经是对她最大仁慈。
思及此,沈弘量眉毛亦狞起来,眼中也倏地闪过丝狠色。
士农工商,商本为下下行。
唐家再有钱,也只是个卖盐商户家而已。
唐氏个盐户出身女人,能够嫁到京城侯府,做侯府正妻,她还有什不满意?
刚跨过荣晏堂大门,阵凛冽阴风便呼啸而至,沈弘量打个寒噤后,布着皱纹眼周也抽搐几下。
他面色也变得阴沉几分。
二十年前那段往事,他深深地埋在心里,亦从来都未对任何人提起过。
是燕王,和唐氏欠他。
沈沅却然不是他亲生女儿,只是个冤孽而已。
熙,也让沈弘量有人生中第个孙辈,可是沈弘量对这个外孙态度也很冷漠,沈沅孕中归宁时,沈弘量也只是同她提起沈渝婚事,连句关切话都没说过。
若她是他亲生骨肉,何至于如此近乎无情冷漠。
“镇…镇国公……”
沈弘量语气嗫嚅,仍没忘对陆之昀央求着,让他放过沈涵条性命。
陆之昀眉宇冷厉,薄唇抿着,深敛着情绪。
还想要真爱?嫌他冷落她?
从古至今,谁婚事不是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?
唐氏她有什好委屈?不得夫君宠爱女人那多,也没谁做过红杏出墙事。
就是不做不妒贤妻,她也应该安安分分地待在后宅里。
他沈弘量给沈沅个嫡长女身份,不然她就是没户籍私生女。
那个被抱走男婴,也是个孽障。
医师并没有诊出唐氏其实怀得是双生子,等那男婴被燕王抱走后,稳婆突然发现,唐氏肚子里竟是还有个女婴。
沈沅出生,是唐氏和沈弘量都未预料到。
他大可以将还在襁褓中她溺死在水里,再将这事遮掩下来,也无人会知晓。
沈沅那时还小,只是个没有意识肉疙瘩而已。
“你回去罢。”
“镇……”
陆之昀再度打断沈弘量言语,沉声回道:“回去后,劝沈涵好自为之。”
沈弘量双手拄着堂内地面绒毯,他忖着,陆之昀话意应是,放过沈涵马。
心中稍舒口气后,便又对着他磕几个头,见陆之昀眉间愈发不豫,便依着他言语赶快退出堂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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