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江桌随着陆之昀穿过拱月门时,便见他唇边残存冷淡笑意已然消弭,漆黑锋利眉宇却显露几分厌恶和睥睨。
陆之昀唇角垂几分,又显露那种不怒自威凌人压迫感。
等他进馆室明堂后,见身武弁之服乔浦已经坐在交椅处。
陆之昀对他这个表兄贯尊敬,拱手道:“表兄。”
等他落座后,乔浦亦将手中持茶盏放到身侧梨木高几上,问询道:“季卿,你夫人身子怎样,来之前,夫人还特意差来问问你。”
许畏惧。
沈沅院子里下人们都清楚,公爷是有温柔面,可他这面,却只会流露给夫人沈沅人看。
陆之昀行在复廊时,江卓恭敬道:“公爷,乔将军已经在歧松馆等着您。”
陆之昀淡淡颔首,又问江卓:“永安侯府眼线来讯吗?”
江卓如实回道:“属下派过去人从他那儿打听到,夫人在侯府时,原本是想直接回公府,可碧梧姑娘耳环却丢只,夫人就陪着她又回灵堂寻寻。”
陆之昀淡声回道:“这几日将养得不错,但她身子还是有些虚弱。”
说罢,他亦持起茶盏,啜口茶。
乔浦又道:“还从夫人那儿听说,你夫人继母父母,因着她嫡妹还有继母死讯,对你和你夫人都极为不满。这对父母也挺有意思,没教育好自己闺女,却将她死都算在别人头上。”
陆之昀瞥首看向乔浦,问道:“刘兴言最近怎样?”
乔浦冷笑声,回道:“果不出你所料,朝中刚有些风声,他就暗中倒戈到尉迟桢阵营中。”
关于沈沅事,侯府眼线只打听到这多,毕竟刘氏灵堂可不是什下人都能进。
江卓又道:“但是被夫人撵回侯府那个五姨娘阿蘅,好像同府里个管事走得特别近,据那细作说,那管事对她格外照拂不说,还在私下,送她幼子,也就是沈项临好些东西。”
听罢这话,陆之昀冷嗤声。
“在此之前,侯府得有个十几年,都没有过新生婴孩降生。”
江卓眼睫微颤,也自是会出陆之昀所说,到底是什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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