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甦边给儿子擦奶,边堤防那边打起来,注意力不可谓不忙碌。
但石墨完全没前几天反抗他妈劲头。他笑着偏身,非常顺从地把闹腾姑娘转交到莫蔓菁手上,“喏,你孙女。”
莫蔓菁口个“书沁”,叫得特别欢腾,字顿,特意强调给石墨听似。
石墨面无表情,甚至嘴角有隐隐笑。
秦甦置身唢呐作为主角交响乐现场,陷入育娃哲学三连问:她是谁?她在哪儿?她要干什?
这小妞额上星星点点针眼,还有隐隐胶布痕迹。秦甦说要擦擦,月嫂去打水间隙,小猴子被哭声感染,也开始哭。
短脖子圆肚子摇来扭去,瘪嘴攥起小圆手。
秦甦脑袋嗡地,特效似,猛涨两倍大。
除扶住躁动丫头,满脑子都是:怎办!怎办!怎办!怎办!怎办!怎办!
石墨闻声进来,扶着脑袋,抱起姑娘,让她头搭在肩上,轻轻拍背。他新生儿病房跑比秦甦多,女儿抱好几回,比她有经验,“没事,她喜欢哭。”
秦甦愣。
车夫石峰收起车钥匙,关照地拍拍秦甦肩,“进去吧,也挺沉。”
秦甦平日凶巴巴,窝里突然来两个狠角色,她也只能歇声,低眉顺眼地避开战火主力地带。
她把娃娃放在沙发上,与她对视。
这几日她去看她两三趟,不是哭就是睡,眼下难得平静。秦甦叹口气,还是那双鬼精小眼睛,贼溜溜,不知道会不会长大。
石峰走到她身边,问她忙得过来吗?
秦甦跟石峰交流比较少,不好意思地点头,还好还好。
吐奶完儿子还在哭,她不由怀疑他嘘嘘或者臭臭,于是把儿子放在床上,抓着儿子脚脚
秦甦看到帮手,松口气,摸摸小猴子额角毛,“到底是女孩子,头发比儿子多好多。”
那边儿子哭,上气不接下气地开始吐奶,口白汤由月嫂肩上淌下。
秦甦手忙脚乱地抽纸,“哎哟,怎姐姐来这闹?”
这十天,他们当心得很,儿子吃得多,每回吃完都要帮他拍好会儿嗝,他很少吐奶。
门口莫蔓菁洗手进来,笑得像个得意老妖婆,“来让看看秦书沁和石书沐小朋友。”
大人们排队更衣洗手,月嫂与她秦甦宝贝带进房间,换衣服。按照长辈话,出院旧衣服带晦气,要脱掉,丢掉,换新衣。
这是双胞胎由母体分离后第次会晤,显然不对盘。安安静静儿子在见到外敌入侵瞬间,没长毛眉宇皱,发出哭啼信号。
照顾他月嫂逗他,“怎,是不喜欢妹妹吗?”
秦甦纠正,“是姐姐。”
说完,小子闹得更厉害,给奶、抱抱都不好使,小眼神使劲儿往“新鲜物体”这儿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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