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过那个人高傲,是因为有足够资本。眼前这个嘛,无非装腔作势而已。
借着林渐西写酒水单工夫,乔默川又抿口酒,语气随意地问道:“你看上去年纪不大,不上学?”
“边上大学边打工。”他微微笑轻声回道。
“原来是勤工俭学啊,厉害!”男人脸真诚地竖起大拇指,又状似关切地问:“大学里课业不重吗?边工边读,会不会耽误你学习啊?”
“不算重,还能兼顾。”又是言简意赅回答,好像连多说句话都吝啬。
“呃、好。”林渐西似乎如蒙大赦,几不可察地松口气,“们这礼拜新推出凉夏系列特饮,其中款叫Kyanite,适合烈酒之后小酌,您刚好可以尝试下,口感轻薄……”
他嗓音柔和动听,但乔默川却没注意听他说话内容,只是觉得眼前这个人微笑时候,颊边那两个小小酒窝特别顺眼。
果然和那个人很有几分神似。
乔默川神色蓦地变得有些柔软。
但也不对,那个人身上总有股又冷又好闻香水味,仿佛冬天挺拔松柏叶间散发出淡淡香气,而这个服务员身上却什都没有,还沾染点吧台间酒气。
前这个服务生,眼神里带着隐隐嘲弄。
又是这种欲擒故纵拙劣把戏。
不记得他?骗谁呢。
他也不说话,只是静静地盯着林渐西玉白脸庞,看他接下来怎表演。
青年眼底闪过瞬即逝慌乱,而后,他目光迅速扫过桌上酒食,很快硬着头皮强作镇定道:“当然有印象,您是这常客。”
但这样寡言恰
于是他面色又重新变得冷硬,沉声道:“你刚说那些,全都要,再开两瓶弗兰德里。”
这是酒吧里最顶级酒,加上前面拼盘套餐消费提成,还有高额小费,林林总总算在块儿,晚上收入已经相当可观。
然而林渐西脸上表情却没有太大变化,连嘴角那点喜悦弧度也像设定好程序样,满口感谢背后,是礼貌和疏离。
乔默川忍不住“啧”声。
还别说,就这点若有若无傲气,也有点像他。
勉强算得上圆滑仓促回答却让乔默川不禁拧起眉头。
他自认为看人还算准,很明显,这人确实是不记得自己。刚才看过来那几眼,估计还真是准备过来清台。
这倒有点意思,他懒洋洋地把身子往后撤,轻轻放下酒杯,玻璃和质地坚硬大理石桌面相碰发出清脆响声。
不是他自恋,要真不认识他也就算,但明明见过次居然都没给人留下印象,说出去都要笑掉那帮狐朋狗友大牙。
“不是说有新出特饮吗?推荐下。”乔默川漫不经心地冲他抬抬下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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