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默川黢黑
眼睛微微眯起，神色逐渐加深。
“乔少，是他……弹得不合您心意吗？”经理看他面色不好，心里顿时有点忐忑。
“不，挺好，
很喜欢。”乔默川意味深长地瞥
他
眼，“这段弹
只见纤瘦青年身姿挺拔地坐在钢琴边，从这个角度看不清他手指动作，只能看到他专注侧脸和手腕行云流水挪动，好像连绵起伏山峦。
琴声从他翩跹指尖倾泻而出，轻快旋律恍若山泉叮咚。而他表情沉醉，随着节奏微微点头，脚轻轻踩在踏板上，周围都是颤动余韵，恍若画卷般赏心悦目。
乔默川顿时瞳孔缩，居然又是那个林渐西！
而再，再而三，天底下真有这
巧事吗？
乔默川从来不相信巧合，毕竟他自己最擅长就是创造巧合，是以心里登时划过许多猜测，眼中满是猜疑。
最近乔氏和阿德勒集团谈判到最后阶段，对方代表是个难缠英国人，要求多花样多。谈生意不喜欢在办公室或者餐桌，就喜欢僻静咖啡厅，而且咖啡味道淡浓都不行。
乔默川考虑半天，就把地方定在最常去Verdelite。毕竟离公司近，环境清幽，他在那还有固定预留包间。
好不容易把事情基本谈妥，他送走英国代表，迈着长腿缓缓踏出包厢，就听见角落里传来阵舒缓动听琴声。
乔默川脚步顿，眼神有瞬闪烁，几乎是立刻就察觉到琴音变化。
他对这家咖啡厅太熟悉，咖啡长年是不变口感，香薰永远是特制气味，就连钢琴师也是花高价长期聘用全职工，这久从未换过，演奏风格直很固定。
“你们这儿钢琴师怎换？”他直接把经理找过来，直截当地问道。
“是这样乔少，原来琴师小吴您也知道，身体不是很好，这回生病又很突然，们就临时找位兼职暂时代阵子。”男人点头哈腰地解释道。
“唔，”乔默川不置可否地轻挑下眉，“他在Verdelite弹多久？”
“有阵子吧，是个大学生，工作直挺认真，边读边工也不容易。”经理对林渐西印象很好，忍不住就多说两句好话。
难不成还真是个意外？
可是现在这位——
他不自觉地驻足，仔细倾听起来。
整体技巧和控制力上基本没有问题，每个音都落到实处，而曲调悠扬婉转时，连串音符滑动又好像黏连在起，让人简直察觉不到指尖跳动。
然而比这些更为突出，是通过旋律递进叠加传达出来那种惊人表现力，几乎可以说是流。
乔默川嘴角勾，饶有兴致地绕过回廊立柱，隔着咖啡厅正中间花格往圆台那边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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