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、因为跑
太远
，没钱打车回去。”林见秋生硬地过渡到另
个话题上：“叶老师能借
点钱吗？要现金，你不是刚收回二十万欠款
，先借点好，有多少借多少，还要请朋友吃饭……手机快没电——要不你过来接下吧，就在栖云路那个公园，你个人来就好，千万别告诉别人，不然以后出去岂不是要被人笑死……”
颠三倒四言语，很像是惊慌或者窘迫时不断找借口掩饰样子。
林见秋边说，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抢劫犯神情。
像是处在惶恐与忐忑之中。
看起来不像是能理智思考状态。
「是林见秋吗？」
风声与竹叶声遮掩之下，声音有些失真，但林见秋立刻就听出来对面是谁。
“叶老师？”林见秋有些诧异地叫声。
「嗯，是，刚忙完——你在外面吗？」声音似乎有些听不太清楚。
“汪汪汪——”
手机屏幕亮起，确实是串陌生数字来电显示。
不是朋友，不是亲人。
没那熟悉人，偶尔打不通个电话也不回多想。
抢劫犯指示道：“不许接！就放在地上，然后你们自己往后退，自己走——”
林见秋依言照做。
走！”
手机卖二手要折价很多。
但聊胜于无，哪怕几百块钱也比空手而归要好。
林见秋顿顿，那个通话键始终没有真正按下去。
他怕抢劫犯听出端倪，会恼羞成怒拿乐乐泄愤。
抢劫犯在这人狗上耗费不少时间，已经有些焦躁不安。
他抢劫是为求财。
不选择入室杀人劫财，也是仍对杀人这种底线之事有所顾忌。
他心底开始打起退堂鼓，倒不如趁现在离开，还能全身而退。
乐乐叫起来。
抢劫犯神情有些慌张起来，他恶狠狠地瞪着乐乐和林见秋，比划两下菜刀，作势要砍上去。
这是威胁。
“在。”林见秋僵硬地找借口，“在——在外面遛狗。”
「这晚？」
他微微俯身，将还在响铃电话放到地上，就靠在乐乐脚边。
抢劫犯死死地盯着他举动。
然而还没等林见秋起身，旁边直安安分分趴着乐乐突然抬爪子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，把拍上手机屏幕。
又那巧，碰到接听键。
电话那边声音立刻传来过来。
迟疑这片刻，他就失去这个机会。
手机铃声就在此刻突然响起来。
抢劫犯也被这突如其来声音吓得不轻，手里刀对着虚空连挥好几下。
“哪里来声音？！”抢劫犯神经兮兮地瞪着林见秋，“是不是你偷偷报警？”
“没、没有。”林见秋把手机掏出来，给抢劫犯看眼，“不知道谁打来电话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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