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看到楠楠
时候截然相反。
看着楠楠有多温柔，看到尸体时就有多压抑愤怒。
他并不是独独对某个特定人如此。
他厌恶着死亡本身。
这样人，至少绝不会是什
坏人。
在那边几人热热闹闹地闹成
团时，李澄心坐出租车已经悄然开走。
前面路口就是红灯，司机放缓
车速。
李澄心隔着车窗回过头时，还能看到林见秋和他朋友身影。
红灯跳跳，司机开始起步。
李澄心最后眼便是看到林见秋蹲下来，跟那个小女孩说话。
她边说，边抬头，眼巴巴地盯着林见秋看，想要寻求认同。
“见秋哥哥，可不可以呀？”
林见秋在她面前蹲下来，手心按着她脑袋，慢慢揉两下，神情柔和下来，温柔到不可思议，语气也是前所未有认真与郑重。
“当然可以。”
“等你长大，你想做什都可以。”
”。
最近林见秋早出晚归，她已经很久没见过他。
“见秋哥哥你最近在忙什呀？”楠楠抓着林见秋衣摆，仰起头，满脸好奇地问他。
大胡子在旁拼命给林见秋使眼色——不要戳破小孩子滤镜和幻想，给他们做点正面榜样吧。
林见秋恍惚片刻，笑着摸摸楠楠脑袋：“帮人遛狗。”
所以……
应该还是可以稍微相信下吧。
李澄心抓着包手紧又松，最终她收回视线，从包夹层里翻出张照片。
她定定地盯着照片看许久。
车外路灯明明暗
距离已经隔很远，看不太清他脸上表情。
但李澄心能想象得到。
在看过戴黎安尸体之后，再看到死里逃生楠楠，谁都会觉得唏嘘。
还有后怕和庆幸。
不知怎，李澄心脑海里忽然又冒出在地下车库时候，林见秋那冷然神情。
“所以……”
定要平平安安地长大啊。
林见秋把后面话咽回去。
楠楠能平安无事，真是太好。
时隔许久，他再次真诚地这想着-
大胡子：“……”该庆幸他没有直说给富婆遛狗吗。
再转头去看楠楠，却见她不仅没觉得幻灭，反而眼睛亮亮。
“遛狗？大狗还是小狗呀？是白乎乎吗？狗狗是不是很可爱？听话吗？会咬人吗？以后
也能去帮人家遛狗吗？如果可以话下次作文写人生理想也要写这个！”
“咳咳咳。”大胡子用力咳嗽几声，试图把小孩儿拉回正道，“等你长大就可以自己养狗啦，人生理想还是定稍微高点比较好，像是当科学家啦、企业家啦，或者老师、医生之类也不错啊。”
“那太无聊啦……”楠楠噘着嘴，小声嘀咕着，“所有人都想做那些，才不要跟别人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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