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疼痛与冰冷当中,江忱似是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,眼前慢慢开始聚焦。
他大口喘着粗气,狼狈看着面前人。
陈美兰头破血流,而江斯宁鼻青脸肿,身上衣服也被撕烂,正满眼怒火看着他。
江忱阵心惊,他再次失控。
为什?
“杀她,江忱,杀她,杀她就能报仇。”
“江忱,杀她,别手软。”
“江忱,杀她,动手啊,别放过她……”
……
“不可以,江忱。”
陈美兰见江忱发疯似打他儿子,眼睛里迸发出凶狠。
她四下看看,然后看到玄关处花瓶,于是想也不想便抱起来往江忱脑袋上砸过去。
柳凤瞳孔急剧收缩,猛地扑上去将陈美兰推开,花瓶砸偏摔在柳凤胳膊上,顺着滚落在地,摔成碎片。
“你想要他命吗?”柳凤吼她声。
“没有……没有……”陈美兰往后退步缩在旁颤抖着身体,像是被吓着样。
米六出头瘦弱女人时,女人是没有丝毫反抗能力。
陈美兰被江忱甩开,“砰”声磕到旁小几上,额头砸在墙角,沁出血迹。
江斯宁红眼,冲上去给江忱拳:“江忱,你特是不是有病?”
江忱与江斯宁扭打在起,愤怒两人谁也不肯想让。
江天茂今天并没有在家,家里只有柳凤和保姆,柳凤看到这幕先将江果抱起来塞给保姆:“快把果果抱进屋里,然后打物业电话,让保安过来。”
他到底怎?
为什会无法控制自己?
“不可以,江忱,别听她。”
“江忱,果果和言斐在等你回家……”
……
“啪”声,在保安拉开两人而江忱还在挣扎着扑上去时,柳凤给江忱巴掌。
接着盆凉水迎面泼过来。
柳凤狠狠瞪她眼。
而此时此刻江忱像是陷入个纯白色梦境之中,梦里陈美兰穿着病号服站在纯白房间里扭曲笑着:“你不是想知道你妈妈是怎死吗?来啊,告诉你,你妈妈就是个贱人,是她抢走切。”
“你拥有这切本来都是属于小宁,要让你把这切都还给他……”
“江忱,下个就是你弟弟,下个就是你弟弟……”
……
吩咐完这些,柳凤便打算上前去将缠斗在起两人拉开。
但两个十七八岁大小伙子岂是柳凤能拉开。
柳凤几次上前都被误伤,根本就拉不开。
江斯宁因为比较瘦弱加上身高不占优势几乎是被江忱按在地上打。
陈美兰见自己儿子被打,不管不顾冲上去护着他,被江忱踹几脚,而这更是引起江斯宁怒火,不肯善罢甘休,柳凤喊哑嗓子也没能将几人扯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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