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瞬间,霍城大脑片空白,理智全部出
不知道过多久。
卧室里灯,熄灭。
夜风忽起,从窗口呼呼吹进车内,在炎炎夏日里其实并不能给人造成什寒意。
可霍城却觉得冷。
冷汗从脊背处开始蹿袭,呼吸骤然急促,身上肌肉紧绷,把着方向盘手也死死攥紧,像是想要拼命抓住什似,眼底情绪翻滚,泛着骇人红。
灯是亮,光线很淡,很温暖。
而灯亮那个房间……是苏闻禹卧室。
霍城震,几乎像触电样收回身形,因为动作太过仓促和匆忙,甚至差点撞到额头。
他曾经在楼下徘徊过太多次,也在梦里幻想过无数次被苏闻禹邀请到家做客场景,可是只除徐弈棋在那次,就再也没有进去过。
到后来,就是做梦也不敢那做。
样。
其实就是兄弟之间勾肩搭背,但落到别人视线里,气氛简直亲昵到难以直视,几乎刺痛双眼。
霍城默不作声地坐在车里,浑身僵直动不动。
眼睁睁看着他们逐渐消失在楼道,面上神色也跟着逐渐失控,已经被来回折磨几年心脏,在这刻像被什东西狠狠绞过,扭曲到令人窒息。
他不知道自己为什要自取其辱地跟过来,不知道自己到底想看见什样画面,他不知道,什都不知道。
香烟在不知不觉间燃尽,滚烫热度已经烧到手指,他却无知无觉。
叶明垣今天晚上,应该是不走。
也对,本来时间就已经这晚,跟着回家来,那自然是要留宿。
他会做什?
或者说,他们……会做什?
可眼下,他想法设法费尽心思也没有进去地方,有人,却轻而易举地就进去。
霍城不禁深吸口气,呼吸时候才发现,连气息都是不连贯,带着莫名点颤。而后,他在昏暗中摸索着拿出火机,默默地点燃支烟。
其实霍城平时并不抽烟,也不喜欢尼古丁味道,但今天,却有那点庆幸身上恰好带。
因为口都没有吸,只是捏在指间,任凭它静静地点着,所以最后透出烟味很淡。但那股不算很好闻气味飘在鼻尖时候,仍有种难以形容刺激性,好像,能稍微缓解点胸口压抑。
他伏在方向盘上,在那里等啊等。
脑子乱得塌糊涂,好像少几个必需零件,再也转不动。
昏黄路灯散发出幽幽光芒,透过车窗投射进来。
明暗交杂之间,阴影遮住霍城大半张脸,让那上面表情,渐渐变得模糊起来。
过会儿,他干脆把窗打开,直接探出头往上看。
得益于良好分辨力和记忆力,他不用去数,就能又准确又迅速地找到苏闻禹那户位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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