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此,他立下赠与协议表明忠诚,可所谓忠诚,倘若要靠纸协议来维系,那就失去意义。
他去研究无机材料,想要证明破镜也能毫无裂缝地重圆,可是人和死物,毕竟不同。
而那些无孔不入各种偶遇,不请自来各种殷勤,更是在打扰苏闻禹正常生活。
他不过是,换种方式在逼迫苏闻禹。
“但实际上,你才是对。”霍城垂下僵直冰冷手臂,笑笑,“你看到,就会想到过去带给你那些伤害,这是没办法消除——除非失忆。”
所以无论嘴上说得多好听,无论掩藏得再好甚至骗过自己,但凡怀着目,做得再多,也都只是挽回手段,而已。
霍城眉毛微挑,还认真地叮嘱句:“以后要是再有人和你这说,千万不要信。”语气莫名带上点劝诫和担忧,像是怕青年被骗似。
苏闻禹张张嘴,又被他气乐,忍不住回道:“那你现在怎突然又变诚实?霍城,你前后态度不,到底哪句话能信?”
霍城沉默。
他垂下头,在沉闷气氛里,闭上眼睛。
不知道是不是迎面拂来晚风太凉,气流飘到树梢,青翠叶片打着卷从枝头缓缓落下。
片静谧里,苏闻禹原本那点酒意,忽然间全消散。
霍城刚刚说那些话前后转折太大,态度上也有很大变化,让他时之间没能理解其中含义,下意识地问道:“什意思?”
“意思就是,以后都不会再来纠缠你。”
都已经把最艰难话说出口,剩下那些,也没那难说。就好像放走什最重要东西,整个胸膛空空荡荡,无所谓痛,也无所谓不痛。
“当然,大部分人辈子都不可
“今天展厅里那幅藤蔓,画其实是,对吗?”
提到这个,苏闻禹也愣,半秒钟迟疑过后,他点点头:“是。”
霍城长出口气。
像是尘埃落定,判决下达,坚硬石头重重砸在胸口,产生闷痛让他直接叹息出声:“其实在今天之前,直都觉得,还有能力,重新获取那个资格。”
他总是遍遍强调自己现在已经改好,变好,拼尽全力想要证明自己可以和别人站在同起跑线上。
霍城眉宇温柔地看向眼前青年,牵动嘴角,很淡很淡地笑下。
“那些什公平竞争,给个机会鬼话,随便听听就好,反正都是骗你。”
他甚至主动挑明切,把那些拙劣心思和上不得台面表演,全部搬到明面上!
什公平竞争机会,什从普通朋友做起,什在旁边默默守着不打扰——那都是自欺欺人说法。
说白,心底最真实主意,还不是想要把人追回来,重归于好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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